空气一点点热起。

再一点点凉下来。

一道凉飕飕的气息添进,就像被深渊巨物紧盯,目光幽深,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霜雪气。

乔昭懿:“……?”

好像忘了些事。

乔昭懿仔细回想:“……!”

她猛回神,扭头去看。

岑聿随之看去。

岑聿:“……”

乔昭懿:“……”

岑聿:“…………”

邓仪面无表情,你们真他妈的野。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

他也要来。

他不信,自己硬挤进去,他们还有心情继续。

旖旎氛围如风飘散。

邓仪心情不错,问岑聿:“感觉怎么样?”

岑聿回得不动声色,“……还好,醒了后就没事了。”

这些年,很多人都问过他这类问题。

他的回答都是还好。

岑聿从床上坐起,忽然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儿,那个地方怎么有点疼——

不是以往的窒息痛意,而是皮肉之上,酸麻痛胀,带着微微的痒意热意。

他忍不住低头一看,视线停住。

胸口处满是鲜艳的红痕。

微微肿出。

仔细看,是掌痕。

岑聿:“…………”

他平静地拉上衣襟。

这痕迹是哪来的?

他刚从凉州回来的那年,心疾常犯,凉州一场雪,积在脑中,也积在血液里,久久不化,时常坠着他回到那晚。

有时会呕血,有时如今日,脸色青白到近乎透明,面容安静,只如睡过去。

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自己抽自己的时候。

岑聿:“……?”

乔昭懿趁着他昏过去的时候,抽他????

岑聿被自己的想法愕住,愣然半晌。

……他好像想得太狭隘了。

岑聿不动声色地拢上衣襟,想着今日遇见的事,不知道背后有没有太平会的影子。

这么多年。

他们紧咬太平会的余孽,但几次办案,竟是连连铩羽。

一连几次,许多人心中都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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