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巨鲸出水再落,原本大石砸进都生不起波澜的海面,顿掀滔天巨浪,压都压不下去。

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连高叙当时的穿衣打扮都说了出来。

当晚,正巧有人撞见高叙,一听就知道传言不假,因为就连那双右边微微磨损的云锦纹玄色皂靴,都在细节上对上了!!!

正逢夜晚,祭祀祖先的繁琐活动结束,众人跪了半日,祠堂里满是燃烧的香烛,闷得厉害,都在外纳凉。

渐入秋,风微凉,姜归宁本在想着要不要拿个披风,一听见这等劲爆消息,登时什么冷不冷的都忘了。

“真的啊!”她头一次在下人面前露出此等表情。

方嬷嬷点头:“真的!满京都传遍了!”

方嬷嬷在岑家混得如鱼得水,已然完成了半个梦想,在外头,比其它府邸的嬷嬷都神奇,各处都尊着敬着。

反正比在家带孙子好多了。

说出去也体面。

因为事多,和正院常有联系,姜归宁也认得她,关系不错。

姜归宁真惊了。

这岂不是,再无登位可能?

那姚晖为权为势,汲汲营营的大半生,不就镜花水月一场空了吗?

“他们不得气死?”姜归宁喜形于色。

——“你要气死我!!”

雍王府,姚晖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高叙,脸色铁青,“你去什么烟柳地!!”

他看着高叙,头一次觉得大难将至。

那地若不行,待来日太子登基,他拿什么扶持高叙上位!

群臣脑子不是屎做的,繁衍子嗣是继承大业的根基,群臣是疯了吗,扶持个断后的人做皇帝!

高叙忍了又忍,待看见姚玉雪大着的肚子时,才脸色稍稍好转。

起码还有个指望。

姚玉雪要是生个男,姚家还有活路,高叙也有再登位的可能。

不管是不是男,这胎都必须是男!

距离生产还有些时日,可以准备。

姚晖眼睛扫过,压住心中的烦躁,蹙眉向高叙某处看:“到底有没有办法?”

高叙:“……我没病!”

他怎么可能在姚晖面前说自己不行!?

那岂不是自绝后路,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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