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棠转头一看,男人身姿挺拔、清俊的脸上隐隐有股寒意,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着赵悠悠繁重的行李。

正是陆昀铮。

因为车厢狭窄,包厢门外的过道位置有限,再加上陆昀铮手里还抱着个孩子,所以他们挨得很近。

近到许宛棠只要稍稍抬一下头就能撞到陆昀铮的下巴,许宛棠半秒没犹豫,嗖地一下钻进包厢。

陆昀铮这人跟个炮仗似的,说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点着了,他自燃也就算了,一崩就崩许宛棠一身灰,她可嫌晦气,干脆离得远远的。

许宛棠住的是下铺,她把两个兜子塞进下铺下面的空位置,利索地脱了鞋和袜,钻进了被窝。

火车上的被子都是公用的,换睡衣是不可能的了,隔着层外衣,谁也别嫌弃谁脏。

她早上起得早,正好趁这个时间睡个回笼觉,醒来后再吃饭。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许宛棠闭眼的时间还没到两分钟,就听见了赵悠悠的哭声。

陆昀铮刚小心翼翼地把赵悠悠放在下铺的床上,赵悠悠就醒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赵悠悠干脆不装了,暴露出本性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张着大嘴哭,让陆昀铮头疼不已。

许宛棠本来也没多困,干脆睁着眼睛在一旁看热闹,欣赏欣赏陆昀铮是怎么被赵悠悠这个小恶魔折磨的。

他不是说赵悠悠很乖吗?

他不是说身为大人别和小孩子计较吗?

他不是总问她怎么照顾孩子的吗?

她倒要看看,陆昀铮这个只会耍嘴上功夫的“好爸爸”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

只见陆昀铮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边安抚地拍着赵悠悠的后背,一边轻声询问,“你和陆爸爸说你为什么哭?”

许宛棠默默地点了点头,嗯,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她窸窸窣窣地从床铺下面掏出袋点心,一边跟看猴戏似的看着对面的父女俩,一边往嘴里塞着沙琪玛,沙琪玛的香甜在嘴里漾开,许宛棠的心情好得不像话。

面对陆昀铮的温声询问,赵悠悠就和没听见似的,哭的声音更大了,根本沟通不了,任由陆昀铮怎么说都没回应,就一个劲儿地哭,陆昀铮额头上很快出了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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