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得平安,船损迷途,人员无大碍,将近狮子国……好,好,好啊!”

四年过去了,曾经只会拼音的黑大汉,现在也能够认识大多数常用汉字了,乌味美不断地揉搓着手里的毛巾,反反复复地阅读着简短的公告,咧着嘴,几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了——他是特意从自己经营的面包房里跑过来的,这会儿早已没了回去做生意的心思,而是在人群中不断地寻找着相似肤色的同乡,并且不断地念叨着自己的那些同人种朋友,“他们不会还在上班吧?不行,我得过去告诉他们一声!”

“味美,今天你们有喜事呀!”

在他身边,拥过来看热闹的码头百姓们,也纷纷恭喜起他来了,其中不乏白肤洋番——这些年来,陆续留在云县的欧罗巴洋番是不少的,也不管是什么原因留下来的,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早就融入人群,遵循着和华夏活死人一样的行为规范,不再抱持着旧有的观念了,很多白肤色的洋番,都和黑肤色的洋番相处得不错,倘若他们之间没有过直接的主奴关系,那就更自然了,在这里都是异乡客么,如果异乡客之间再有很深的隔阂,那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也因此,这些人对乌味美的贺喜之情也的确十分真诚,这些有过航行经验的洋番,更是明白船队的不易,“能找到回来的路就好,这么长的航路,又是新开拓出来的,他们没有在半路上消失,真是太好了!现在靠近狮子国,那就没问题了,从狮子国回壕镜,这条航路是现成的,船上的航海士肯定知道怎么走。”

“是啊,是啊!”

有个瘸腿的老洋番,嘴里始终叼着一根短短的旱烟杆,就算没有点燃烟锅,也要时不时的吧嗒几下,“这不容易啊!要打通一条新航路,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希望勇敢的船长测绘了非洲沿海的地图,把航路和世界地图对应起来,这样,这条航路就算是走通了!从今以后,世界上掌握了非洲-东亚航路的国家,又多了一个!”

人们对于这话的意义,是似懂非懂的,毕竟现在华夏掌握远洋航行技巧,有过类似经历的百姓还非常的少数,但是,这个老洋番讲的话很动听,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欢呼了起来,“你是老船长!我们听你的!这话有道理!”

“你们啊!压根就不知道全球航路环线的意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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