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了?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怕是真只能如此了。”

伴随着稀里呼噜的声音,大家的筷子频频伸去,一碗流汁宽粉很快就下去了一半,许多人都被辣得嘶嘶哈哈的,但筷子却是不停——没办法,又开了一下午的会,大家都是饥肠辘辘,这说话说多了,真和剧烈运动没有什么两样,也是饿得头晕眼花,有种乏劲儿,不吃点顶饱的食物真没法继续开会。

等到这会儿,拌着流汁宽粉那香喷喷的酱汁,稀里呼噜地把白饭拨进嘴里,一嚼一嘴香味地吃了大半碗饭,立法委员会的众人才有闲心聊起天来,李署长多少有些失落,“真就只能暂且搁置所有异地备案的调查?”

“这不是你们强烈要求的吗,叫唤着更士署的人手不够用——”

这话的确不假,最反对备案令的,怕就是更士署的人了,当然大家也能理解,这活嘴上说着轻松,仔细想想,谁都没法干。可没想到,最后尘埃落定时,最感到失落的还是李署长,他搓着脖子叹道,“怎么说呢,现实是现实,理想是理想,这现实的确是办不到,真调查不过来,可要写进办法里,成为定例,又觉得有点不甘心——这一来,许多罪人都要逃过一劫了,最典型的,不就是庄家那对毒夫妻?按理虽然罪名不同,都是该剐的罪,这会竟要被他们逃过了!”

说着,他也不由叹了一口长气,怏怏地搁下了筷子,身旁一些民情代表,也有类似的表现,很显然,大家都因眼前的局势而感到挫败:两个明知有罪的人,却因为法律的规定而只能让他们逍遥法外,这的确是很容易激起不平之气,甚至,设想得过火一些,倘若这些民情代表里有武艺高超,好似话本大侠的豪杰,说不准就会戴上面具,乘夜行刺,直接把这两人刺死了账了。

民情代表的立场和情绪是分裂的,而法律代表这块,立法委员会其余几个专家对视了一眼,情绪却都还十分稳定,并不跟着煽风点火,黑讼师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道理大家都懂,这些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有收拾他们的时候。即便现在无法处理,他们这一辈子也注定是惶惶不安,便是还没有入狱,但其实也是在服刑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即便暂时无法把所有罪犯都绳之以法,但对罪名的确立和普及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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