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博物馆的选址终于定下来了——最后还是选在了榕城,羊城港也会建一个,但规格都不是顶格来的,初步定为道级博物馆——按这意思,国家大博物馆可能还要往北方建。”

“这是为何?是要建到六姐的老家山阳道去?六姐要定都山阳道了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听说是和气候有关,南面的气候太湿热了,文物不好保管,尤其是青铜器,锈蚀得厉害,说还是北方好些……不过南方这里也有些本地文物是要保存的……”

“老王呢?怎么不见他?这回统计局开会他也没来——”

“他啊,调任去鸡笼岛大学了,那边要整合几所专门学校,成立大学,老王负责数学院的筹备工作……”

“不是我刁难你们小组,张老师,咱们就事论事的说,蒸汽船这个项目,你们小组的进度真是最慢的,到目前为止毫无成果,你要我怎么继续给你批经费?我的意思,接下来马上就要开放民间义商助拳投资了,要不你联系一下,哪怕外来拉点资金,我们给你配一点也好啊,张老师,张师兄,你别为难我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事……”

打从办公室一往外,沿途灌入耳朵的对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无不是充满了信息量,买地这里不养闲人,很少有迟到早退的情况,午休回家对吏目来说也难以想象——现在外头的工作,一个工时大概是六个小时,这和学校的学习时间是错开的,早上七点上工,下午一点散工吃饭,再赶着去学校读下午的课程,时间上是来得及的,但吏目的工时却是八个小时,早八晚五,他们想要继续进修,往往只能去读夜校,如果是一个上进的吏目,也就是中午这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可以稍作休息了。

一天就这么一小时,大家差不多都是闲空的,同事之间的社交也都挤在这个时段,此时三三两两,或是去食堂,或是去衙门外不知何时成形的一条小食街用饭,沿路边走边说,随意都是外界难以听闻,还没登上报纸,或者没有成文的政策八卦,令听闻者往往兴起一种微妙的优越感和兴奋感,这也能有效地缓解工作带来的劳乏。

譬如储鸿的同事张祥,这会儿也不再抱怨自己的相亲了,而是侧耳细听着同路人的对话,等那两人折道去了食堂,方才低声和储鸿议论道,“连蒸汽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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