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不肯安份守己的!”冼敬生气地说!

政事堂的官吏们收到吉远府来的奏本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丞相们的面前。彼时三人从朝上下来,一个绿袍的年轻官员就捧着奏本与折得整整齐齐的布告到了三人面前告知吉远府有奏本。

吉远府因离梧州近,政事堂不上心也上心,既让徐知府等人一有梧州的新消息就传来,又叮嘱过下面的官员,接到吉远府的奏本马上递上来。三个丞相都有嘱咐,让报给自己。论理,谁的人拿到了,谁就先知道了,今天这位很巧,是新荫来的,又很巧地姓窦,这仨,他哪一个的气也不想受。

当着三人的面就给报了上来,三位丞相只得一起来拆看。

看之前,陈萌道:“等等。”他深呼吸了一下。

冼敬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一伸手:“等什么?看!”

一看之下,火冒三丈,他是最见不得这件事的。陈、郑二人也凑过去看,看完了,陈萌喃喃地道:“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啊。不是,她不是答应要不再生是非的吗?……”

冼敬气道:“她的话能信吗?这、这简直是……荒谬!不能再纵容了!你们说呢?”

他问的是“你们”,眼睛看的却是郑熹。

我说什么?遇到她就是我前世不修的报应!郑熹心里恶狠狠地想。面上仍然一派风轻云淡:“说什么?你要用兵?为什么?因为羁縻之地要求贤?那儿的官员本就不是朝廷任命的。梧州女官自来有之,这个朝廷也是知道的。这算哪门子的‘再生是非’?”

冼敬被噎到了南墙。

陈萌想了一下,渐渐心安,道理好像是郑熹说的这么个道理:“那就……不管她了?”

冼敬道:“如何能够不管呢?这……让女子科考,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又不是让你下令推行天下,”陈萌说,“她是女子,身边有些女子在侧,反而合乎礼仪吧?她要擅使宦官,才是违制呢。”

冼敬见二人一致,便不再争执,道:“即便你们坚持你们的道理,此事也不能瞒着陛下,我要报给陛下。”

我就知道!政事堂里丞相多于一个,就会这样的麻烦!郑熹想。丞相一多,皇帝的消息就灵通了呢。

然而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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