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接了谢衍被刺杀的案子。

第二日例行询问谢衍是否有与之交恶的人。

谢衍在十二岁前从未出过谢府,之后每年也只出去两三回,科举那年才出得频繁一些,很少有与人交恶的机会。

听到谢衍的话,大理寺少卿神色微惑:“是你不出府,还是谢府有所规定?”

谢衍道:“父亲母亲自下官幼时便管教得甚是严格。”

大理寺少卿一挑眉,对此很怀疑:“甚是严格?”

因家中有一个纨绔侄子,林少卿对这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也有一些了解,谢煊的名字也曾听家中的人提起过。

此人十五六岁便开始逛了花楼。这样的纨绔子弟,不是家中特意养废,就是被溺爱过度了。

不是亲生的管教得这般严格,连府邸都不能出去,而亲生的却是放养,真真叫人匪夷所思。

到底是谢衍私事,林少卿并未多过问。

“你今日且仔细想想,近来你可记得有谁对你有意见?便是寻常口角,都把名号列出来。”

“还有,昨日下边的人审问了杀手,这些恶徒嘴巴都咬得极紧,是以今日本官会亲自提审。”

谢衍应:“若是可以,下官想观审。”

林少卿点头:“那便来吧。”

说着,起身出了办公署,走到外头的堂中,让下边的人去把恶徒提上堂中。

杀手被提了上来,一个个都被抽得皮开肉绽,身上一道道鞭痕血污,狼狈不堪。

看见谢衍时,眼神阴狠。

有人自觉跪下,有的腰身依旧挺直,毫无意外地被衙役狠踢膝盖窝,迫于外力跪下。

林少卿一拍惊堂木,肃严而威:“尔等恶徒竟枉顾王法在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行凶,真真胆大至极。今日本官且审问你们,若有隐瞒或瞒而不说,便虎头铡伺候,从重发落!”

有杀手抬着下颚,眼神刚烈,甚是硬气道:“我等本就是刀尖舔血的刀客,既然走了这条道,便不会畏惧生死。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就是了,何须这么多废话!”

林少卿闻言,朝着衙役喊了一声,道:“上虎头铡。”

那杀手冷笑:“我要是喊一声痛,便不是个男人!”

林少卿不多言,朝着与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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