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西抱着自己的包袱跟着魏周往军营走,二人绕过守卫,进到了澡房里。

之前烧的洗澡水已经凉了,田西自己动手又升起火烧了些,拎着热水桶进了澡房。

魏周便守在门外,等到他瞌睡都犯了,田西才从澡房里出来。

洗得可真够久的。

“走吧,回去睡觉。”魏周困得很,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田西点点头,跟着魏周回到营帐里,躺下便睡了。

次日早上,赵淮霁拉了拉魏周,“你半夜跑哪儿去了?你身边那个人也不见了……”

他半夜醒来,注意到魏周不见了。

魏周低声道:“我跟你说,其实这个田西是女子,我夜里跟她一起出去了。”

赵淮霁的表情僵了一下,“一起出去……做什么?”

魏周道:“洗澡。”

赵淮霁:“……”

“你不是洗过了吗?”

“她洗,我帮忙而已。”

“……”

魏周又道:“对了,这事儿暂时不能让旁人知道,现在军营里还不能进女子。”

赵淮霁闷声道:“所以就你自己知道吗?她威胁你不让你说出去?”

魏周道:“没有威胁,是利诱!”

她是想用战功来利诱他的,只是他不需要这些。

“……是吗?”

只是利诱吗?

早上起来吃了些东西,便又开始了一天的操练。

魏周在训练场看到了昨天那个王二牛,这个大高个儿举着他的长枪,因为枪头坏了,王二牛不知从哪里找了把割麦子用的镰刀来绑在枪杆上,看起来颇为怪异。

好在镰刀绑得紧,一天的训练下来并没有脱落。赵淮霁心有余悸地盯着王二牛的武器,心里又想着那个叫田西的女子和魏周的关系,练枪法的时候忍不住有些分神,倒是被王二牛纠正了好几次。

一天的操练下来,大部分士兵都很累,但王二牛连汗都没出一滴,精神十足,仿佛昨天被打了四十军棍的人根本不是他。

天黑下来,魏周见田西要上床睡觉,他拉了拉她的衣袖,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晚上别去河里洗了,经常洗冷水澡容易体寒。你想洗澡我帮你望风,叫醒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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