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各方心思,刘据一无所知。

三月,正是草木茂盛,百花争艳之时。明媚的日光洒满大地,暖风和煦,气候宜人。既无春寒的料峭,也无炎夏的酷热,还处处可闻清新花香,悦耳鸟鸣。

这样的时节最是舒爽。长安少年郎们的活动也瞬间多了起来。跑马狩猎,踏青郊游,马球蹴鞠,不一而足。

待刘据忙完博望苑的选址、设计、督工,终于得闲歇下来才发现,姐姐们已经参加了好几场花宴。今儿不是到这家去玩,明儿就是到那家去耍,好不快活。

刘据瞬间酸了,委屈巴巴:“都不带我!”

石邑无语:“不是你自己忙这忙那,不得消停吗?又搞琉璃又搞博望苑,每天都难得见你一面,还怪我们。你都当太子了,怎能还这般不讲道理。”

刘据瞪她一眼。我讲不讲道理跟当不当太子有什么关系。

诶,不对。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

卫长轻笑:“此前花宴多是云娘子牵头,场面不大,多为女眷,你便是去,玩起来也没甚意思。过两日平阳姑姑办花宴,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来,女娘儿郎都不少,那才好玩呢。”

刘据一听就来了劲,抖擞起来。

是日,阳光绚丽,惠风和畅。

平阳公主当年嫁于平阳侯曹寿,生子曹襄。夫妻二人本过得和和美美,举案齐眉。奈何曹寿虽名为寿,奈何寿元不永,早早去世。此后曹襄继任侯位,公主也一直寡居。①

今日的花宴倒不在侯府,而在公主府。公主府位于北门甲第,临近宫城,路途不远,刘据自觉学了一年马术,可以独立骑行,便没有坐马车,架着爱驹慢悠悠走着。

卫长等人也随了他,干脆都不用马车,骑马作陪。

快到的时候,远远就见曹襄疾驰而来,满脸堆笑:“可算等到你们了。早前就有小黄门来报,说你们出发了,算着时间应到了才对,却始终不见人。”

原先还奇怪呢,这么点脚程何至于。一瞧刘据骑着马,瞬间懂了。刚学会的骑行,便是他自己想,谁敢让他骑快了。太子乃储君,身体金贵着呢。

刘据讪讪摸摸鼻子,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不在府里帮姑姑招待少年郎们,怎还出来接。就这么点路程,姑姑的府邸我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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