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话语，从四面八方传入林云志的耳畔。
本来激动不已的林云志，霎时面色巨变，猛地回头之时。
却见。
一道邋遢身影就那么静静矗立在他身后。
灰色玄袍被水洗得发白，其上有着诸多补丁。
满是油光的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遮挡了小半面容。
手中握着一个破旧的葫芦，洒脱中带着随意。
“万师兄……”
林云志脸色略有些许难看，凝声开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云宗最强战力，封皓辰的师尊——万黎道人！
万黎点了点头并未搭话。
望着林云志的目光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师弟，收手吧。”
许久之后，万黎方才幽幽开口，而后又温声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云宗。”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
林云志笑了笑，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神色带着几分复杂道：“师兄，你要阻止我？”
“你的路错了，我只是想纠正你的错误。”万黎拿起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擦去嘴角的酒渍，淡淡说道。
林云志的目光豁然犀利起来。
他瞪着万黎，昂声道：“错？”
“我何错之有？”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云宗的崛起。为了完成师尊的遗愿！”
“我没有错！”
“若非当年你一意孤行，凌云宗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你还有脸说我的路错了。”
“错的到底是谁，你心里没有数吗？”
“你有资格来质问我的所作所为？”
……
林云志话语铿锵，字字珠玑。
本来神色平静的万黎，面色不由复杂了起来。
那失望的目光，也是化作了愧疚。
缓缓低头，他不由缓声解释道：“当年之事，并未你所看到的那般。”
“那是哪般？”
“当年师尊极力阻止你外出，你依旧决意离开。”
“离开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