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观昭是这辈子第一次这样形容自己离开的状态。

落荒而逃。

她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过。

不是她太菜,而是敌方太勇猛。

秦聊苍和其他男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没有那些男人弯弯绕绕的自矜与七拐八绕让人猜的羞涩。

他的性格体现在他的行动与言语之中。

直白但不冲动,冷静且机敏。

他抓住了猎物的七寸,一点一点地将猎物收拢在自己的爪子里。

这样形容自己是猎物好像不太好,但是一想到秦聊苍的眼神,卢观昭就觉得她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告辞的时候秦聊苍并未阻拦,反而十分友好地表示给她思考的时间。

但是那个克制收敛却又精光满满的眼神却不像是在给她商量。

卢观昭问自己会因此不高兴吗?答案是没有。

但是她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欣喜雀跃。

忽略掉内心那一丝短暂得可以忽略的窃喜——也可能是她强行认为短暂,卢观昭可以说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

卢观昭骑着马往城里走,并不快,身后的卓平跟着,很清楚她现在需要自己的思考时间而没有说话。

卢观昭盯着前面的路片刻,她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很好,肌肉不软,是她积极锻炼的证明。

和对男人飘飘欲仙削瘦的审美不同,女人尽管也崇尚这种飘逸的风格,但是并不代表着瘦弱的女人会在这个时代很吃香。

瘦小的女人只会被认为是懦弱又任人可欺,更甚至会被认为是女倌。

因此女人就算是虚胖,都不能是又白又软又瘦。

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有审美歧视的。

卢观昭已经是女人中身材的佼佼者了,她并不是那种干瘦的女人,常年锻炼下肌肉线条流畅,因为贵族教育的缘故,背脊笔挺又带着从容的松弛。

她恰好是那种十分健康的运动身材,然而这一切在秦聊苍面前都不够看。

不知道是不是北境大开大合的风格缘故,她们喝酒吃肉都是狂放的类型,整体的体格、身形和南方人比起来确实有着很大的不同。

卢观昭无法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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