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这辈子除了穷,最怕的就是狗,小时候因为太调皮,揪了老屋小狗崽子尾巴上的毛,被护短的大黄狗撵着跑了两个村,屁股上到现在都还有被狗咬了留下来的疤。

他这过去这些年溜街打架,被人一啤酒瓶拍到额头上都没退缩过,但唯独只有面对狗,他是真的会腿软。

黄毛仿佛又回到了六七岁被狗追到眼泪鼻涕哗啦流的时候,他颤颤巍巍打开手机,两条腿灌了铅似的,只有手指还勉强能在屏幕上慢慢拼写。

AAA洗剪吹办卡八折:它会不会、咬我

乔:[照片]

乔:不用咬,它看上去一口就能包住你

点开照片的黄毛差点两眼一黑。

AAA洗剪吹办卡八折:啊啊啊啊啊¥@¥%#……%&

乔:先别抖,它好像只是在闻你的味道

黄毛被狗镇住完全不敢动,只感觉自己脖颈附近不断有热气喷上来。

乔颂的角度看更明显,一座足足有一层小楼高的大型犬正龇着牙站在黄毛背后,因为刚吃了一个被染发剂控制的鬼,犬牙上也被染上了一点荧光色,这让本来吃鬼不留痕迹的巨口显得更加恐怖。

尤其是那大半罐荧光色的染发剂,最后似乎都倒到了它脸上,大片的荧光绿仿佛被加了特效的血浆,在夜里格外醒目。

但这条狗的外皮看上去很奇怪,像是无数巨星肉块缝合而成的,表皮很光滑,没有毛,所以染发剂似乎对它起不了什么作用,脸上的荧光物质,被它刮刮两下就舔干净了。

似乎是闻到了不喜欢的味道,尤其是在黄毛垂下的那只手附近,狗子的牙花呲得特别大,微微一张口就能干掉黄毛半截身子。

可等反复在黄毛周身转了一圈,巨型恶犬最终只打了个喷嚏,就摇头晃脑地转身走了。

这就走了?

乔颂本来以为自己也会被狗嗅两下,但对方好像没那个意思。

黄毛差点被它一个喷嚏打翻在地,他半跪在地上,过了足足一分钟才缓过来。

他小声道:“它、它走了?”

乔颂嗯了一声,压低嗓子问他:“你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它刚刚一直在闻你的手。”

黄毛呜咽半天也说不上来,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脑子太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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