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贤方丈没有多问,只是将那张纸推到韩长暮的手边,郑重其事道:“这是老衲新拟的方子,原想近日寄回王府,既然今日见到世子了,老衲就不用费这个事儿了,世子手里的人,肯定比驿卒快。”

韩长暮打开看了一遍,满脸动容的连连道谢:“母妃病了这么多年,多亏了大师的方子,病情才能稳住,大师的恩情,韩王府没齿难忘。”

福贤方丈挥了挥手:“不算什么大事,世子不必记挂于心。”

听着这些话,姚杳挑眉,原来韩王妃常年卧病,这个年代缺医少药,感个冒都能要命,也难怪韩长暮提到韩王妃的病,就忧心忡忡。

三个人沉默着,知善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大人,这不对啊,名录里全是佛法,并没有这本书啊。”

三人闻言,都撂下竹箸凑了过去,只见知善翻着那本残卷,一脸疑惑,但言语笃定:“大人,小僧都看完了,名录里没有这本书。”

福贤方丈微微蹙眉,捻着腕间的佛珠,慈眉善目的脸色沉了沉:“拿给我看看。”

他一页页翻得极快,最后重重合上了名录,望着韩长暮沉声道:“世子,老衲也看的清楚,这本名录里稀世经文倒是不少,但这佛家阵法,却是一本都没有。”

韩长暮的脸色也不大好,原以为在荐福寺能查出些什么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不甘心的摩挲着名册,不甘心的问道:“寺中僧人的往来,应当都是有记录可查的吧。“

福贤方丈双眼一亮,一叠声的吩咐道:“去,知善,快去把寺中僧人名册拿过来。”

知善一阵风似得窜了出去,门重重打开又重重关上,砸的咚的一声巨响。

外头一线明亮的阳光,刚刚照进静室,就被沉沉关上的门给挡在了门外。

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的姚杳眯了眯眼,突然开口道:“大人,这本残卷会不会是某本经书的,被有心人翻了出来,或者根本就不是荐福寺捐的那批书里的,是秘书郎记错了?”她眸色深沉,以最大的恶揣度人心:“或者,根本是有人在误导我们,不想让我们查到这书的真正来历。”

韩长暮揉了揉眉心,声音沙沙的,透着些许疲惫,却把闪烁的目光藏在了眼底:“也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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