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在他的脸上,神情有几分晦暗不明。

要多少,直接说就是了,当个水贼还含羞带臊的,真是丢了祖宗的脸。

你来我往的谈到最后一回,掌柜的火了,劫道的也火了,两簇火光重重相撞,终于,打了起来。

箭雨中的姚杳愣住了。

这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银子都给他了,怎么还要打啊。

河面上火光冲天,喊声雷动,十几艘小船在大船的带领下,飞快的逼到楼船跟前。

黑暗里,有一只只飞爪甩过来,扣住楼船三楼的顶子。

一道道黑黝黝的人影,从小船上飞身跃起,顺着河面游到楼船下,扒着船体,十分利落的攀上船来。

刀雪白晃眼,惨叫声此起彼伏。

羽箭凌空,簌簌如雨,叮叮当当的落在船上。

“快快,水贼,水贼上来了。”

“快,快,上家伙,快。”

楼船掌柜行船十几年,经的场面多,也几经生死,他有条不紊的指挥护卫御敌,而船工们更是训练有素的调整楼船方向,想找个机会冲开小船的包围。

无数羽箭飞过来,混乱的楼船上有人惨叫,被羽箭射中,倒在地上。

水贼在羽箭的掩映下,利落的攀爬到楼船上,长刀唰唰,切向船上的人。

这船上除了护卫和威远镖局的镖师,大部分都是没有功夫的寻常百姓,在水贼的刀下,只能惊慌失措的逃窜,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整条楼船弥漫着血腥气和惨叫声,格外渗人。

韩长暮要隐藏身份,这一路上原本是要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的,可眼下形势危急,他也不顾的藏私了。

这些水贼都不算高大,但十分精壮,短打扮裹在身上,露出紧实的肌肉,目光凶神恶煞,手上的刀是特制的,刀柄上一处机关,轻轻一按,刀头便牵着一串链条,哗啦啦的飞射出来。

刀下一名船工脸色煞白,毫无半点血色,已经软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一枚楠木珠子径直击中大刀,当啷一声,楠木珠子落在地上,已经碎成了几瓣,而刀头则偏了一分,被水贼收回手中。

扔楠木珠子的正是韩长暮,他不善使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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