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朝畏缩着不敢动弹的朱长顺走过去,面无表情的问道:“北边那宅院原本的主人去哪了,现下是什么人在住?”

朱长顺动了动唇,原本想说句“不知道”,可是一对上韩长暮的那双眼睛,他就什么瞎话都编不出来了。

那眼睛生的好看是好看,可是目光太吓人了。

看一眼能吓掉半条命的那种!

这是真能杀人的人!

但是怕归怕,朱长顺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眼波一闪,掩去了转瞬即逝的精光,顶着满脑门子冷汗,哆哆嗦嗦的回话:“回,回大人的话,北边那片地方,原本住了一户姓李的人家,爹娘并五个儿子还有十几个孙子孙女,人丁兴旺,就占了北边的空地起了一大片宅院,后来李家老三进了城,做了生意发了家,就慢慢的将爹娘兄弟都接出去了,那宅子就荒了。三个月,三个月前,有个老头来村里赁房,点明了就要赁北边的那一片宅院,出手又大方,草民,草民就做主赁给他了。”

韩长暮目光深幽的盯了朱长顺一眼:“赁房的人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你都没有查验过?”

“.”朱长顺噎了个无言以对:“他,给的钱多,草民,就,就没看。”

“呵。”顾辰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要钱不要脸的!

韩长暮眯了眯眼,冷飕飕的问道:“那老头生的什么模样,看着是做什么营生的?是一个人来的?”

朱长顺支支吾吾道:“是那老头儿一个人来赁的房。那老头看着四十上下,精瘦精瘦的,看着不像乡里人,也不像生意人,更不是做官的,看着挺有劲儿的,说不好是做什么营生的。”

说到那人的模样,韩长暮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便想起在船上时遇到的那一老一小,小的自然就是周无痕了,那老的,他也是认识的,正是前朝明帝身边的侍卫,前朝国破后,护着那双姝里的妹妹逃出来,又入了怀章太子府,跟在谢三公子谢良觌身边听用的李玉山。

而这来赁房的老头儿,倒是与那李玉山格外相像。

年纪、身形、营生都对得上。

韩长暮心里的那点儿疑影瞬间放大了。

“你可亲眼看见那老头住进来了吗?”韩长暮的声音冷厉起来,比数九寒天里的风还要瘆人。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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