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偏着头,看了姚杳片刻,见她神情有些紧张,不禁抿出一丝讥诮冷笑:“怎么,除了这些,姚参军就不知道点别的了?”

姚杳一阵哑然,心中叫苦不迭,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韩长暮会问这种事情,她跟金忠是真的不熟,韩长暮想知道的事情,说少了怕怪罪,说多少了怕错。

但韩长暮深知姚杳是从禁军里出来的人,不熟悉这三个字是无论如何都蒙混不过去的。

姚杳一阵心惊肉跳,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危机感紧紧攫住了她的心神。

况且事到如今,她不禁开始怀疑,韩长暮要么是在刁难她,要么是在试探她。

她到底是何处露了破绽,犯了韩长暮的忌讳?她怎么竟还无知无觉!

她生出几分毛骨悚然来,抿了抿唇,磕磕巴巴的艰难道:“卑职就只知道这些,不如大人仔细说说,到底想听什么?”

听到这话,韩长暮不禁一愣,姚杳牙尖嘴利的很,平日里不管有理没理,嘴上总不会吃亏服软的,几时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过。

顾辰和何振福也齐齐诧异的望向了姚杳,恨不得冲上去扒开她的嘴,看看她的舌头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姚杳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朝着顾辰和何振福杏眼一瞪:“怎么,我可不像你们,最会揣摩上意,我可是个老实人,有什么说什么,”她转眸望向韩长暮,可怜兮兮道:“司使大人,卑职只知道这些,

也都说了,可大人还是不满意,觉得卑职有所隐瞒,那卑职只好问一问大人到底想知道什么了,也好投大人所好,说些大人想听的。

顾辰和何振福更加诧异,这话听起来又委屈又可怜,更不想是姚杳那张利嘴能说得出的话了。

听到这话,韩长暮反倒平静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深深的望了姚杳一眼,阴沉沉的脸色骤然绽出一抹笑:“姚参军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是,心虚了?”

姚杳看着韩长暮看似带笑,实则阴沉深邃的脸色,心里打了个突,顿觉不妙。

这样竹筒倒豆子一般埋怨了一通,似乎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将事情推向了更危险的边缘。

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韩长暮看着姚杳深深一笑,原本该乘胜追击的,却突然转了话头:“听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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