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长暮眉心一跳,问道:“乔坊正是土生土长的修平坊人吗?”

乔言达称了一声是:“小人自幼就在修平坊住着,一晃都三十年了。”

韩长暮心下一沉,连一个在修平坊住了三十年的人都不清楚的荒宅,凶手是怎么知道的?

姚杳悄无声息的走到韩长暮的身旁,低声道:“大人,看起来这凶手对长安城的里坊都很熟悉,至少对这些偏僻的里坊很熟悉,上次犯案是在晋昌坊,这次是在修平坊,还都选的是无主的荒宅,怎么会这么巧?”

“哪有什么简单的巧合二字。”韩长暮思忖道:“晋昌坊的那件案子,就现场的痕迹看,犯案的人不止一个人,容郡主失踪之后,馥香也一起没了下落,虽然不能就此确定她一定是凶手之一,但犯案之人中一定有一个是精通医术的,馥香自然是精通医术的,但她并不是长安人。”

“在长安城里想找一个对宅院熟悉之人太容易了。”姚杳沉凝道:“别的不说,牙行里的牙人对长安城里的宅子就是了如指掌的,但是这种荒宅不好买卖,只怕牙人还不如乞丐来的熟悉。”

韩长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头问在前头带路的乔言达:“修平坊里的乞丐多吗?”

听到这话,乔言达着实愣了一下,这话让他怎么接,像修平坊这样又穷困又偏僻的里坊,乞丐能少的了吗?

不止是有乞丐,逃荒出来的流民,游手好闲的小混子,都是这几个南边的里坊中多。

只不过白日里,这些乞丐们都在富贵云集的几个坊里扎堆儿谋生,修平坊里只是他们晚间回来睡觉的地方。

不过乞丐也是拉帮结派的,人多势众的乞丐们占据了宽敞完整的荒宅,而落了单的乞丐就只能捡人家挑剩下的了。

乞丐多,流民盛,寻常百姓过的也只比乞丐好上一点而已,这原本是长安城里最南侧的几个里坊中最寻常的事情了,可是韩长暮这样一问,乔言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常有官员在坊里走一圈儿,问些个没头没脑的话,最后哐当一声,一个天大的罪名砸在了脑袋上,坊正干不下去了事小,丢了命才是冤枉!

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乞丐,也,是有的。”

韩长暮对乔言达的心有忌讳格外的清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