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可惜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阿杳姑娘的伤还没好呢,就着急回去办差,万一伤了根基可怎么好。”

韩长暮想了想在安南郡王府时的情形,姚杳看起来是很正常的,她也没有表现出虚弱无力,但现下仔细回忆,她基本没有动用过功夫,且体力似乎不如从前,脸色也一直是苍白无血的。

看来他还是要做些打算的,毕竟她的血是有大用处的。

他屈指轻叩书案,幢幢灯影随着“笃笃”来回轻晃,他的暗影烙在白墙上,拉的纤长,摇曳不止。

夜色深了,汉王府里的灯烛熄灭了大半,内院里更是漆黑一片,只有前院正房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约,看起来很是热闹。

喧嚣声直到半夜才停,一个个人影从正房鱼贯而出,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了汉王府的四处。

汉王谢孟夏斜倚在榻上,长眉入鬓,微微上挑,一手端着酒盏,垂眸看了看跪在榻前的张娣,两指挑开她的衣襟看了一眼,露出迷离的笑容。

张娣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抖个不停,手上端着的酒壶晃动的厉害,醇香的酒水从壶嘴洒了出来。

谢孟夏嗤的一笑,慢腾腾的坐直了身子,手指挑起张娣的下颌,灯影下,他的笑容有些诡异可怖,声音也不复平日那般温和:“你要听话,要听话些。”

张娣都快被吓哭了,浑身抖若筛糠,面如人色,说不出半个字来。

谢孟夏又“哈”的一笑,挥了挥手:“行了,回你的房里带着,没本王的话,不许出来。”

张娣如蒙大赦,忙将酒壶搁在一旁,踉踉跄跄的冲出了前厅。

干净的空气突然涌来,透着淡淡的清新的草香,张娣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才确定自己的确还活着,她眼眶一酸,忙抬起头,看见那弯弦月悬在西墙上,月华温润如水。.caset

泪水猝不及防的溢了出来,她揉了揉眼角,飞快的跑进了黑暗里,冲进正房后头一排黑漆漆的屋子中的一间,狠狠掩上门,靠在门上,才捂着嘴,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时气渐暖,深夜的荷塘里蛙声低低高高,响成一片。

就着明亮的灯烛,秦王谢晦明仔细查看着今日送过来的密信,脸色一派平静。

兰苕在旁边伺候笔墨,看到谢晦明心情尚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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