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安南郡王妃见过这个妹妹,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她过的如何,要么便是这个顾晏晏有不可告人的过往,安南郡王妃必须替她隐瞒一二。

韩长暮将此事暂且放下,没有追问,只是继续问关于四美图的事情:“既然这四美图事关明帝遗宝,而圣人也在找这张图,那么,圣人定然也知道了此事,他可知道如何打开明帝遗宝的机关?”

安南郡王妃眯了眯眼:“不知,他讨要这张图,便是想要知道如何打开明帝遗宝。”

韩长暮怀疑的微微一笑:“那么,圣人为何一心要与郡王妃有个孩子?”

这件事情是安南郡王妃毕生的耻辱,听到这话,她的脸涨得通红,不只是恨的,还是怒的,双手攥的骨节发白,半晌才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道:“此事关系到打开明帝遗宝最后一道机关的方法,恕,恕本妃要见到世子平安无虞后,才可告诉韩世子。”

韩长暮眯了眯眼,不置可否道:“好,本官有的是耐心。”

见韩长暮没有追问此事,安南郡王妃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看了韩长暮一眼。

安南郡王妃其实是心有怀疑的,她知道韩王府手握重兵,素来为永安帝所忌惮,永安帝和韩王虽然互为姻亲,但向来是面和心不合的。

那么身为韩王世子的韩长暮,自然也为永安帝所忌惮。

去年年初的时候,韩长暮突然交出了手中的兵权,进京为官,世人明

面上虽然是一片赞扬,赞扬永安帝和韩王的君臣相和,但私底下都在传,韩王世子进京,名为受重用做官,是为以身为质。

安南郡王妃以为,既然已经沦落为了人质,那么顶多也就是有个自保之力,韩长暮哪来的胆量,哪来的胸有成竹,敢跟永安帝对抗和争夺。

她原是怀疑韩长暮的手段的。

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真的有与永安帝相抗衡的底气的。

她这样想着,脱口问道:“韩世子觉得自己一定会赢?”

韩长暮面无表情道:“世间之事哪有一定,不过是搏一搏罢了。”

安南郡王妃怅然一笑:“是,世间之事,博了,或赢或输,不博,一定会输。”

更鼓一声声的敲响,亥末刚过,安南郡王府里的烛火熄灭了一大半,暗沉沉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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