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简和无上水宫的宫主出现在薛野和徐白眼前的时候,薛野已经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他觉得如今徐白日夜都在变着法地给自己找不痛快,白天各种着自己的麻烦不说,晚上还睡姿极差,或挤或压整得薛野成宿成宿睡不好觉。

薛野也不是软柿子,可他如今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发完脾气还是免不了伏低做小,只能每天饱受折磨。

日盼夜盼,总算盼到了仲简的到来。

姗姗来迟的仲简摸着下巴,细细端详着徐白和薛野手腕之间绑着的那条红绳,沉吟道:“这倒确实像是缠丝缚。”

边这么说着,仲简边从芥子囊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八宝琉璃瓶,而后拧开瓶盖,将瓶中的药粉悉数倒在了捆着两人的那条红绳子上。

“莫慌,缠丝缚最怕此物,只消少许,便可解开。”

只见那鲜红的绳子甫一沾到仲简手里的药粉,便如同是遇着了明火的蠕虫一般,立时变得干煸蜷缩,而后慢慢断裂开来。

历时多日,终于再次夺回了自己左手的独占权,薛野差点喜极而泣。

而另一边,仲简看着手中已经断裂的缠丝缚,却显得格外忧心忡忡。

仲简拿着那断裂的缠丝缚,走到了与他同来的无上水宫宫主,岳阙身边。“岳宫主,你看。”

岳阙长得如同二八少女,穿着短打,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她抱臂站在仲简身后,面色十分难看。

岳阙没有接过仲简手中断裂的缠丝缚,而是看着仲简,一字一句地质询道:“就算这就是缠丝缚,也只能证明魔修确实来过幽鹿泽,至于其他……你敢对天发誓在这件事里,你们上清宗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话乍一听,其实有些讹人的意味在里面,但细一想,黎阳又确实是跟着上清宗的人进来的,本就说不清楚。而且,虽然旁人不知道,但其实,也正是因为徐白让玄武丧失了反抗能力,才会叫黎阳那么容易便得了手。

这件事,上清宗本就无法撇清干系。

虽然岳阙的语气算不得客气,但与她相交多年的仲简至她本就是个暴脾气,可以听出来,岳阙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了。

仲简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激化矛盾的。他与岳阙认识多年,听到她语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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