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李弘壁听后暗自咋舌,这一次狗皇帝真是被打击惨了啊!

他稍稍抬头,注意到了朱棣那略显颓然的脸色,又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直言疏》,心中忍不住对周新破口大骂!

你个该死的蠢货!

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计划办事不行吗?

非要把《直言疏》改成一把尖刀,狠狠刺进狗皇帝的心口!

现在好了吧,狗皇帝被你骂得心灰意冷了,你周新自己也马上要被斩首示众了,大家都别玩了,一起等死吧!

吵归吵,闹归闹,不能拿永乐皇帝开玩笑!

李弘壁深吸了一口气,暗自琢磨了片刻,随即低声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周新所言荒谬至极,完全不懂陛下的良苦用心!”

朱棣终于抬头,淡淡地瞥了李弘壁一眼,只是脸上带着冷然。

“朕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就算陛下要治罪,也请陛下让臣把话说完!”

李弘壁也算是豁出去了,一边在心里对周新破口大骂,一边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还要他妈的想办法捞人!

想我李弘壁算无遗策,怎么偏偏就遇上你们这些狗东西?

朱棣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这个混账兔崽子了,低下头继续看着那《直言疏》。

眼见皇帝选择了默认,李弘壁立马正襟危坐,跪在在地上,振振有词地开了口。

“周新所言,简直就是哗众取宠!”

“陛下为何要起用那酷吏陈瑛?难道真就是为了大兴党狱以泄私愤吗?”

“非也!当是科道言官为文臣缙绅所操控,而这科道言官本是国家耳目之官,掌职司纠正,耳目之官的本质工作就是弹劾,平日里朝廷养着这些科道言官就是为了养言官们的刚正直谏不畏强权之气,让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是这些科道言官又做了什么呢?听信他人谣言,不分青红皂白,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稍经那些坏人煽风点火,他们就敢纠集起来朝天阙,沦为文臣缙绅手中的一把尖刀利刃!”

“长此以往下去,定然于国不利,因此陛下才会起用陈瑛,打着追查建文余孽的名义,借陈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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