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感觉自己像是被妖怪缠住了,腿被压住,腰被抱住,肩膀也被桎梏住,后背上似乎还压着什么,她透不过气来,扒拉着压在肩膀上的东西,挣扎着醒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思绪清醒了些,这才发现是身后的“男妖怪”干的好事。

廖杉扒着王川泽横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被子下面被他的腿压着。

她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无语,结婚前明明是她更粘人,结婚之后发现原来还是王川泽更粘人,简直像没安全感似的。

廖杉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反反复复让王川泽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恶劣行为。

脖子后面传来毛茸茸的感觉,王川泽蹭了蹭,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哑,“杉儿,我想——”

“不,你不想。”廖杉也感觉到了那存在感很强的东西,“大清早吃炒菜太荤了,我要起床去飞机厂食堂吃馅饼。”

王川泽被推开,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独自对抗着清晨身体自然的反应。

廖杉撩开被子,被外面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衣服穿上。套上一件黑色针织毛衣,两腿一蹬穿上藏蓝色的裤子,她从床上站起来,提起裤子,把纽扣扣上,穿上保暖的黑条绒毛窝鞋。

王川泽看她利落迅速的动作,目光追随着廖杉,看着她进了卫生间洗漱,他窝在尚有她体温的被子里,鲜艳的红色牡丹花的喜被衬得他肤白如玉,脸上颇有几分心慵意懒,看上去还真有些遗世孤立的男妖精模样。

廖杉刷好牙、洗过脸,两手拢着头发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王川泽,你还没好啊?”

王川泽侧过身来,抬起一条胳膊撑起脑袋,掀起眼皮散漫的看着她,“你又连名带姓的叫我,不是当初哄我给你看看时,又是叫……”

他有点说不出口,廖杉当时又是叫他“宝宝”,又是叫“Дорогой(亲爱的)”、“парень(男朋友)”、“哥哥”的。

王川泽发现了,廖杉只有忽悠人的时候嘴能甜些,其他时候都直接的像画图的那竹尺似的。

廖杉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不连名带姓叫你,那叫你什么?川泽、泽,呕——”

王川泽立刻紧张的像弹射座椅一样弹起来,坐直身子。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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