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初还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年轻男女经过组织或是媒人介绍,相看彼此中意后经过短暂的了解便会很快结婚,“先婚后爱”才是这个年代婚姻的大趋势。

夏天还没过去,飞机组的张国光、郑子昂、胡俊明和蔡华相继通过审批结婚了,光礼金廖杉在那个月都随出去不少,都是曾经一起异国求学、现在一起为飞机研发奋斗的同事,廖杉直接按照当下随份子的最高金额,每个都是包了六块钱的红包。

不过也没事,因为廖杉她升职加薪了。

考虑到研究所众研究人员过去一年夜以继日的辛勤付出,廖杉得以连升两级,现在拿七级工程师工资,每月从102元涨到了133.5元,涨幅比她支出去的份子钱还多。

并且随着夏天又一批学生毕业,飞机厂研究所争取到了一些新人,廖杉也成功升任飞机组下发动机小组的组长,她也有自己的“兵”了!

分配到她手下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刚从苏联留学回来的崔胜平,一个是刚从昌市航空学院毕业的朱强。

在去发动机厂的路上,廖杉和他们坐在绿皮卡车的车斗里闲聊,先是问起崔胜平过去一年在苏联的情况。

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人皱紧眉头,“其实不太好,一些保密课程已经不让我们学习了。平时出行也有克格勃跟踪监视,我们和苏联人说几句话,克格勃就会在我们走后审查那些人,问我们说了什么。哦对,克格勃就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简称,是他们国家的情报人员。”

“回国的路上也不顺利,临到边境时,苏联警察就上来检查我们的皮箱,每个人都要检查,不允许我们带任何资料回国,就连笔记本也被他们没收了。我还是急智下把《鳄鱼》杂志的封面贴到笔记本外面,才得以保留下自己的笔记。”

崔胜平也是莫斯科航空学院的留学生,比廖杉小一届,曾在学校里见过她,也听授课的苏联教授提起过她在校期间的努力和优秀。

但另一个青年人,朱强对于这个比自己和崔胜平都要小的小组长就有点心气不平了,不过是比他们早工作一年,还是个女的,怎么就是她做小组长了?这个叫廖杉的人能胜任吗?

“没想到情况居然变得这么严重了。”廖杉蹙眉。

她转向另一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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