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在这一刻殆尽。

他在电话里确认任清歌在场的时候,就还心存侥幸。

心想她或许是被秦渊掳走的。

心想她有难言之隐。

“这也是你自愿让他留下的吗?”霍危的声色被水雾润化,又轻又冷。

任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神。

摇摇头。

霍危的语气毫无温度,“那就是他强迫你了。”

“可是在电梯门口,为什么又要为秦渊求情。”

“你在玩秦渊,还是在玩我?”

任清歌张嘴,却没有勇气出声。

霍危一秒一秒地等,却等来她一句,“可以等我先洗完吗?”

“很难回答?”霍危冷笑,“在我和秦渊之间选一个,一个名字而已,说不出口吗?”

他的音量开始一点点拔高。

在充满热气的浴室里闷墩而沉重。

任清歌不由得瑟缩。

换来霍危暴躁而严厉的质问,“任清歌,说话!”

嗡的一声,任清歌骤然耳鸣。

她缓缓抬头,呆呆看着眼前发怒的霍危。

被雾气打湿的眼睛深不见底,迸射出的视线锐利伤人,几乎染了血腥气。

怒火迅速烧掉一切,很快就归于平静。

快得叫人心慌。

“洗吧。”他嗓音沙哑,面无表情转身朝外走。

任清歌的躯体率先一步跟上去。

“霍……”

回应她的,是一道几乎要震碎玻璃的关门声。

任清歌的心脏几乎骤停。

面对他这样的反应,害怕大于愧疚心虚,暴力化成一片片玻璃,割伤了他们之间本就单薄的感情。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热水自上而下一直流,不停打在肌肤上。

可四肢却止不住地发抖。

……

任清歌洗完澡,穿戴整齐才开门出去。

屋子里开了暗灯,霍危坐在沙发上抽烟,半垂着头,额前碎发投下大片阴影,只能看到他嘴唇以下。

任清歌站在地毯上,静静看着他。

霍危吸了一口烟,依旧保持那个姿态,“选好了么?”

任清歌看着墙上的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