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啊清歌,你还是很难受吗?”

见自己女儿脸色太不对劲,任世昌实在担忧。

任清歌舔了下干涩的唇,“没,没有。”

她接过烫手的手机,动作僵硬放在耳边。

“……喂?”

如同接受死神裁判,任清歌呼吸慢了下来。

霍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忙么?”

怕他找自己,任清歌找借口躲避,“有点,而且昨天喝太多了,我现在头疼得很。”

“那你好好休息。”他疲惫极了似的吸了口气,“昨晚出了点状况,我旧伤复发,疼得有点厉害,明天帮我看看?”

任清歌一听是为这事,愣了愣,“等什么明天啊,你叫人现在过去看啊。”

昨晚上确实很凶残,他那只手估计要疼废了。

“不想找别人,他们不懂我的伤势情况,很多东西要重新问一遍,麻烦。”

简单说完,霍危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先休息,等好些了我叫人去接你。”

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带了几分强势。

他性子一贯如此,有时候很轴。

想到是收了医药费的,任清歌有些为难,抱着手机皱起眉。

“爸,你今天去给霍危看看伤吧?”

任世昌为难,“我等会要急着走,去外省给一个朋友看病,原本早就该走了,我看你情况不对,所以特意等你起床看看你。”

任清歌闻言,脸皱成一团。

他们其实已经不对外接治病了,但是架不住朋友多,任世昌又心软,不懂拒绝。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任清歌深知霍危的性子,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等到第二天,吃完饭之后就自己过去了。

霍宅内。

楼下客厅,坐着裴景川跟姜音。

任清歌镇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后问,“霍危呢?”

裴景川看着她,“在楼上,快残了。”

任清歌心里一紧,朝楼梯口走去。

“任医生。”裴景川在背后问,“他那手怎么又突然断一次?”

她立即听出别的意思,回头看着裴景川。

裴景川似笑非笑。

空气安静好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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