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想说什么,几经张口,又闭上了。

收回视线,往门内走去。她跟梁景彦,差那么点缘分。

若是初见时,他冲动地带她私奔,许就修成正果。

但她理智未失,他又正人君子,这事便没成。后来她嫁人,死老公,当国师,就更加没可能了。

白真真在少年们的热情簇拥下,进了府中。

少年们一个个容貌出众,各有技艺傍身,有擅长跳舞的,有弹琴弹得好的,有唱曲儿唱得动听的。

皇上挑人时,倒是用了心,没拿庸脂俗粉来糊弄她。

白真真接受良好,倒是七月,因为是白真真最亲近的人,少年们待她也殷勤,“姐姐”长“姐姐”短,七月手足无措了好几日,才适应过来。

——

酒楼,厢房。

“都是我的错。”夏雪薇一脸苦涩,如玉的手指捏着青瓷杯,一口一口闷着酒,“她不肯原谅我,是我应得的。”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深邃英俊的面孔上,浮出不赞同:“明明是旁人心胸狭窄,贤弟不必自责。”

夏雪薇见他为自己开脱,眼底流露感激,而后摇摇头:“的确是我对不住她。”

白真真是她穿越过来,打开贵女市场的钥匙。

是一个巧合,也是一场缘分,她在那时遇见了落单的、孤独的白真真。

她们两个算是互惠互利。虽然准确来说,她对白真真的价值更大——

没有白真真,她还会有其他钥匙。但白真真没有她,不会在贵女圈子里地位上升。

只是,后来那些事情,一件件都是她对不起白真真。

楚王有意相劝,但她很快把自己喝得晕乎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我该回去了。多谢兄长听我牢骚。”

“我让人送你。”楚王没有留她,让心腹小厮护送她离去。

自己将余下的酒饮尽后,也离开了。

两条街外。

梁景彦在古董店、银楼、布坊等店铺里逛来逛去。

他打算送点东西给国师,可是不知道送什么好。逛着逛着,来到了一家玉器店。

这是京城一家老字号了,养着几位老匠人,虽然生意不红火,但老主顾很多,梁景彦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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