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还在不断地往外侵蚀,往外铺开的阵法与天魔阵对抗着吞噬,震动没有停歇,嵌入石壁的刀器已经深入到了新的地方。墨兽在宿聿提出立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打量此地,想要立碑,无疑是将镇山碑的虚影放置在这个鬼地方……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它肯定自己如果拒绝立碑,这小子肯定想都不想就把那狼骨丢进万恶渊里。

宿聿身上再次出现了几道裂痕,他微微抬眼,灵眼所及之处已经全是阴气。

阴气还在吞噬着,一点点地往外蔓延。

而且这人……墨兽不禁侧目,少年的身上裂痕已经多了好几道,寻常人经脉胀痛就已经非常难耐,而他身上的伤口甚至已经裂到了脸上,从对付不见神明的时候它就感觉这小子仿佛不知道疼痛,经脉破碎的疼痛于他而言甚至没有布阵更重要,骨子带着一种墨兽不敢苟同的疯劲。

它兽瞳微微凝目,在宿聿的伤口上看了一眼:“我真是欠你的!”

墨兽从镇山碑上跳了下来,尾巴敲击在镇山碑上时带出了大量的阴气。

那些阴气与宿聿丹田里的墨灵珠如出一辙,最后在它的尾巴处凝成了一颗墨色的灵珠,随着那颗灵珠,宿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流逝,渐渐聚集在墨兽的身上。

万恶渊里众鬼在张富贵指引下往后退了数步,墨兽打开万恶渊禁制的时候,外面的魔气争先恐后地逃窜,似乎要闯进万恶渊里来,风岭与几个阵师提前做好了准备,位于万恶渊入口的位置布下了几层净化之阵,抵御着那些想要侵蚀万恶渊的魔气。

少年的脚下的阵纹再次发生了变化,顾七的注意力原在布满整个魔窟的阴气上,他能看到那些阴气正在吞噬着魔气,展露出来的阵法一片死寂,惊雷剑早在这么强大的波动中震动不已,此地的天魔阵是邪阵,但出自少年手中的阵法何尝不是另一种邪阵。

在很久之前,南坞山时,他曾看到的满地的血痕以及四周被掠夺的生机。

彼时被掠夺的生机来自于阴草枯树……而此时被掠夺的是天魔阵中那些积攒许久的魔气,一步步吞噬,就像是将藏在魔气中的无尽怨念解放,将那些被困在此地尸骨血水释放。

顾七看向宿聿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色,对方身上鲜血淋漓,令人着魔的血液正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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