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君不易闻言,轻皱了下眉头,问元宜:“你确定是偷听到的,而不是别人有意让你听到的?”

元宜被问懵了,茫然地看向云照。

见他如此神情,君不易觉得自己就不该问。他转头看了云照一眼:交给你了。

云照点点头,继续问:“你传讯中所言的分属是归于哪家宗门?”

“天衍门,卜承运!”怕云照想不起来,元宜特意强调道,“就是跟陆书说容他几年那个人。还记得吗?”

“记得。”说起此人,云照不由地蹙眉,“此人言说门派弟子不足二十余人,因此拒接任务。单凭这点人手又是如何做到会有分属的?”

“对啊!”元宜一拍大腿,“他们好歹还有二十人,我们玄机宗才三个人。他是怎么好意思开口拒接任务的?”

君不易屈指敲了敲桌面:“专心!”

元宜立马端正态度,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会不会是其他宗门的人混进去了?”

眼见君不易眸光变深了,元宜补充道:“我没闹!师兄你听我说,我认真打听过的。当地分属不比宗门,考核没那么严格,凡是有灵性的人都会收入门下,然后从中选出最优秀的弟子送往宗门培养。”

“然后呢?”

“混入宗门,成为宗主的得意弟子。”

君不易抬手扶额,一言难尽地转开脸。

云照见状,只得接过话说:“照元宜的说法也不无可能。优秀的人慢慢地取缔原来的弟子,再将实权掌控在自己手中。余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君不易:“蚕食鲸吞。”

“对,金鹰宗最近可有动作?”云照问元宜。

元宜答:“没有。说起来也奇怪,自青州败给师兄之后就老实多了。连任务都不抢了。”

“你不觉得反常吗?”

“这有什么反常的?他苍成业从来不接没好处的活。怎么了?你怀疑那个人是苍成业?”

云照:“我只是猜测。据管大娘描述,那名过路的仙门弟子穿的弟子袍上绣着苍鹰,报上来的却是天衍门分属。苍成业既然唯利是图,为何不来争夺哭魂草呢?”

“也许他不知晓哭魂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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