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那轻巧的否认显然是不能清除诸臣疑虑的,以至于阿骨打病重的消息散播开来时,上朝的众臣许多看陛下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赵士程觉得自己很冤枉,这阿骨打的死就真的是他自己的问题,与他毫无关系,自己提前调动防区,真的只是准备准备,知道这个人会死,不代表他就是凶手啊?!

但这话他说不出口,也就只能不得便要被乡里的百姓自发修筑生祠,长年累月供奉,将来自己的碑文上刻写功绩时,都能妥妥的排到第一。

各地大户们更是闻风而动,使尽了十二分的解数,什么万民书,什么动员本地籍贯出身的官吏,在能说上话的大官处走动。

朝廷中的重臣从来没过这样的阵仗,哪抵挡得住,便分成了数派,开始争夺起来。

但造船也不是哪里都能造的,如今争得最厉害的便是杭州、镇江、济州、成都府四地,杭州有太湖、运河、钱塘江;镇江有南京天险,是京杭运河的枢纽之地,又有大江方便海船出海;济州的府城济南虽然没有那样的大河,但附近有北方第一大湖梁山泊和密州城,加之又连接黄河,可以直接出海。

成都府路是地利最差的,没有大江大河大出海口,但人家有钱啊!蜀中大户们已经集体上书,愿意由他们凑齐这一百万贯投资,后续也愿意继续投入,只求官家给他们蜀中一个机会,股份他们只有三成,三成就够了,如果官家觉得多了,价钱好商量!

这样巨大的利益驱动下,朝廷中的各党们也吵出了真火。

赵士程也颇为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家不给都觉得太惨了。

于是他决定,先选最方便的杭州,将船厂建在此地,但蜀地、济州、镇江等地,都可以派出工匠前去学习,等出师了,是留下继续,还是再回其它三地建立船坊,都由他们自己决定。

他如今的威望非比寻常,发了话,便是定下此事,其它三地纵然不甘,也只能认了。

赵士程很满意,毕竟要有竞争,才能有发展,这种大船,将来肯定是不能只一家能建,得多些备胎才行。

其实舟儿的辽东也挺适合建一个的,但得等些时日,毕竟福建、杭州的巨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东北、越南这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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