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赵来说,珊瑚并不只是他的一项爱好,而是作为一个不懂得琴棋书画的普通宗室,生活中的精神寄托。

这些年来,他沉迷珊瑚,欣赏着它们的色泽,感受着它们的生命。试图从这些珍贵的物件之中,领悟人生的境界。

他不只自己喜欢珊瑚,还会向同样喜欢珊瑚的好友们炫耀推荐,并且点评分出品级,在大宋珊瑚玩主的,右腰还撞到椅子的扶手,痛得他大嗷了一声,眼泪一下就湿了眼角。

而赵老爹的第二棍也打过来,白蜡树这些年种植范围扩大,人们发现除了养蜡虫外,白蜡树杆做枪也十分有弹性,舞起来就算打到物什,也不会伤手,且十分轻便,不累人。是老赵这些日子里为儿子精心挑选的教具,除了打人很痛外,几乎没有缺点。

当然,在老赵眼中,这缺点却是优点了。

书房狭小,赵士程一边嗷嗷叫着抱头鼠窜,一边大声求饶道:“老爹轻点啊,儿子也是为了你喜欢才费尽心机烧出那么多上品珊瑚啊,那个不便宜,卖到海外比真珊瑚还贵啊……”

赵仲湜更加生气:“逆子!骗了你亲爹十几年,你还有理了!?”

赵士程痛声道:“爹爹啊,我又不只骗你一个,五哥五嫂,大哥大嫂,还有张叔夜他们,我哪个没有玻璃骗过,他们那么聪明的上都上当了,老爹你没跑掉,也不丢人啊!”

“巧言令色!”赵老爹棍棒下去,才不听这解释。

而几乎同时,在门外听到异动,正准备相救的赵家大哥和张叔夜同时僵住,赵家大哥正在推门的手颤抖了两下,又默默地收了回来,整个人脸色阴沉,几乎滴出水来。

家里的妻子因为儿子被掠走的事情,对他早就百般生气,要是再知道她花了大价钱镶嵌的珠宝头面都是假的,她还穿出去与贵妇们炫耀了那么多年——嘶,光是想想,赵士从就开始磨牙,思考着要怎么面对后院。

而张叔夜纠结了一下,倒也没怎么生气,毕竟赵士程给他的玻璃宝石,都让他卖出去打点上下,他就留下几颗小的,在女儿出嫁时陪嫁了出去,回头让她别再戴了就是。

当务之急,还是把小公子救出来才是。

想到这,他用力将门推开,试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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