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他们两个的人帮嫂子拿包裹,送到嫂子家的时候,嫂子特意多看了两眼冻疮。

没想到晚上营长就拿过来了冻疮膏,嫂子让拿过来,不言而喻。

陈训完成了媳妇的任务后,就赶紧跑着步回到了小院。

“这么快。”安以南惊讶地看着他。

陈训笑了笑,擦了擦冒汗的脸,“跑步来回。”

安以南哭笑不得,“又不着急,跑什么。”

说着话,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然后又帮他擦了擦汗。

饭已经热好了,两个人就着肉酱,吃完了饭。

陈训去厨房将饭盒刷干净,然后放好,明天早上他好打饭用。

然后将摆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安置好,怕安以南忘记,每一样放置好后,都会特意告诉她位置。

看着地上的东西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件东西收拾好,陈训这才洗过手走过来。

安以南将他的手拉过来,然后打开了一瓶冻疮膏。

“我不用,长时间在这边,已经适应了。”陈训笑道。

安以南瞪了瞪他,“适应也不行。”

陈训没办法的笑了笑,“好。”

安以南将他的手都涂上了冻疮膏,然后两只手开始给他做按摩,让冻疮膏能够快速地吸收。

“好像不痒了。”陈训惊奇地说道。

冻疮的痒,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最开始来这边的时候,手都需要举着,不然放下来,会感觉到强烈的下坠痛感。

手冻了,生了疮,根本没有机会好。

新的冻疮一批批地出现,旧的冻疮根本不会好,时间愈来愈长,他们对这种疼痛和痒反而形成了抗性。

刚来的时候,有人是因为亲人分离哭,有人是因为太累了哭,但更多的人都是因为手脚的冻疮哭。

最难受的莫过于站岗了,又冷,手脚又痒,但还不能动。

在这种极端天气下,他们受的苦,比普通的军队要多得多。

没想到自家媳妇做出来的冻疮膏效果这么好,只是涂了一遍,那种钻心的痒就消失了。

安以南斜眼看了他一眼,“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傲娇的小表情,让陈训稀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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