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恍惚地跟着他爹逛了一圈翰林院,听着靳贵他们这些未来同僚们介绍左右春坊的工作日常,顿时就更恍惚了。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我王九岁!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仅要打工养家,还要一个人打双份工!

猪猪啊猪猪,你害人不浅啊猪猪!

你说你才六岁,行什么冠礼出什么阁?

还有你出阁读书就出阁读书,拉上我干嘛?

偏这时候王鏊还朝着文哥儿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以后都得经常往返于庶常馆和詹事府之间,庶常馆那边的事你都熟悉得很,往后若是我和张学士没什么空闲,很多事须得你牵头张罗张罗。”

今年的庶吉士课程正好归张昇和王鏊来负责。

张昇,他目前的上司。

王鏊,他的会试座师。

上司和座师说有事要交给你办,你是乖乖办呢还是乖乖办呢?

文哥儿:?????

对哦,他们一甲人虽然已经授了官,平时也是要到庶常馆上庶吉士课程的,这是翰林院针对性的岗前培训,不上个两年一般没法结束。

课是必须要上的,法,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样,于读书一事上就可以达到“日知其所无”和“月无忘其所能”的程度!

读个书还得做酷吏当猛将,可见他对自己有多狠了!

显而易见,这是个“只要学不死,就往死了学”的卷王!

文哥儿小时候曾被亲爹拿费宏来激励过自己,如今要跟费宏搭伙干活,他心里有点毛毛的。

总觉得自己踏入仕途后一脚就是一个坑、一脚就是一个坑。

相比于文哥儿的纠结,费宏听到文哥儿说事情要商量着办后欣然应允,并表示自己要回去写个工作计划,积极规划他们这左右赞善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好。

真正的年轻人,要懂得积极给自己找活,不能干等着上峰摊派工作。

想来你能在九岁来个元及第,必然也是我辈中人吧?

我们的目标是,卷死全大明!

费宏一谈到未来工作规划就两眼放光,把自己的奋斗逼属性暴露无遗。

文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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