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阮亦舒整理好表情,朝房间走去。

“亦舒,我刚才听到同安的声音,客人到了?”

华老夫人按了按太阳穴,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

阮亦舒连忙上来扶,温声细语道:“您头疼好些了吗?外面风大,要不还是在屋子里歇着吧,身子要紧,前面有我和同安招待着,你还不放心吗?”

华老夫人摆手,“那怎么行?仲远的病多亏了人家的养身丸,当面感谢是最基本的礼节。”

这阵子被仲远的病和认孙女的事搞晕了头,到如今只知道养身丸是同安好友顾营长的爱人给的,连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没打听清楚,好不容易把人请到家里做客,她不露面算怎么回事?

“可是……”阮亦舒欲言又止。

华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可是什么?”

“可是陆平和兰香的火车今天下午到首都,到时候怕是会撞上。”

“今天下午?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陆平上火车前给家里来了电话,您当时和吴同志在外面晾晒被褥,我就接了,瞒着也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没成想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这……都怪我不好,该早些和家里说的,老太太您骂我吧。”

阮亦舒低眉顺眼,一副做错事等着挨批评的样子。

华老夫人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刚硬不饶人,但随着步入暮年和丈夫的离世,性格收敛了许多,她没有因为这点小事就冲阮亦舒发脾气。

“同安那里我早就打过招呼,对外只说兰香是家里远房亲戚,撞上了也没事。”

“走吧,别让客人等久了。”

阮亦舒垂下眼睛,心里一阵慌乱。

她没说假话,陆平和池兰香的确是今天下午的火车到首都,倘若正好撞上,冒牌货的身份极有可能露馅。

所以眼下她必须拦着老太太不去见客,然后再找个借口打发池皎皎和顾铮离开。

“老太太,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华老夫人见她没跟上来,蹙眉道:“有事就说,支支吾吾的作甚?”

阮亦舒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心,快步上前附在她耳边:

“电话里陆平还说,兰香插足别人的家庭,给当地食品厂主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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