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工们来到五桂山脚下,他们最近为这里的农户拉了好多次电线，无比熟悉流程，“电得从铁路上接过来,需要准备五根电线杆,水泥柱和木柱子都可以。”
他们统一穿着蓝色工装，上衣裁剪成背心的样式，胳膊被太阳暴晒得干燥起皮，又黑又黄。
说话的人，一张嘴露出发黄的牙齿，“电表就装在房子门口，得专门弄个箱子保护上,免得进水。有积分卡吗？绑定一下交电费用。”
杭九溪递过去自己的积分卡,他低头帮她绑定：“每月1积分,记得保持卡上有钱，不然会停电。”
杭九溪应了声，电工们喊着一二三一起把五根电线杆按照一定距离竖起来，套上特质的工具开始爬上爬下接电线。
电线杆有十米高，而电工们只是个普通人。
他们看起来似乎毫不畏惧,将生死置之度外。
杭九溪轻声道：“身为普通人,他们骑车几个小时穿梭在危机四伏的野外,不会发生意外吗？”
她每次走出农场都能遇到危险，要不是侥幸逃过,只怕死好几次了。
苏安轻声道：“据说,电工就职时间最长的那个——只待了不到一年。”
杭九溪张了张嘴，“都死了吗？”
苏安说：“嗯。”
杭九溪低头骂了句什么,“政府就不能换异能者来干这种活吗？”
但她也知道,这话说得毫无道理。
榕城人口超百万,其中三分之二是普通人。如果所有的活都让异能者干了，普通人怎么活？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活不下去。政府不可能永远给他们发救济金。
再危险的工作，只要给钱。
他们就会为了家人、朋友干下去，哪怕会很快死亡。
连死亡都不怕，他们当然也不怕区区十米高的电线杆。
杭九溪抬头，阳光刺眼，额头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油还是汗水。
她挡住眼睛，望着那些电工。
他们像小鸟长了翅膀似的，飞上飞下，忙忙碌碌。
滚烫的阳光使他们和远处的青山融为一体，仿佛很快就会蒸发。
杭九溪叹了口气：“煮点凉茶和玉米粥送过去吧。”
苏安应了声。
杭九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