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板着脸回忆着成屠夫杀猪的动作和手法,到底利落无比地解剖了两只又肥又大的藏香猪。

长久用剑使得他的动作仿若庖丁解牛,轻松又写意。

新鲜的猪肉摊开,阿树洗干净手换掉沾上血迹的衣服,正准备套上工作服去炒茶。

杭九溪连忙拉住他:“阿树来试试给你做的冬装合不合适。”

于是他又当了一个小时的衣架子,两个女孩子给他试衣服试上头,杜云开开心心做出来一件浅绿色的溪溪口中的精灵服,轻盈漂亮又带着丝丝性感,就要给阿树身上套。

阿树皱着眉落荒而逃。

杭九溪收起了精灵服,惋惜道:“多好看的衣服啊,阿树穿上一定好看……真可惜。”

杜云笑笑没说话。

杭九溪说:“爷爷杀了猪,晚上肯定会做好吃的……你先别走留下来吃晚饭吧。”

杜云笑着点头,跟着杭九溪一起来到厨房帮忙。

农场所有人都聚集在厨房,甚至因为锅灶不够用把晒场上露天的锅灶都清洗干净点着灶火。

阿树抱着自己炒茶叶的小锅躲进了树林里,免得他们丧心病狂连自己的茶叶锅都要占据。

飞鹰和羽降落在他身边。

飞鹰取笑阿树:“你也有被人族拖累的一天。”

阿树小心翼翼将铁锅架起烧上火,“我是人族。”

飞鹰说:“我知道……没说你不是人……”

它的翅膀轻轻震动,它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从前的银面就只为陈老一个人活着,陈老不在他就只是一台机械执行命令的机器而已,也不是冷漠,就是显得很有距离感,话少又疏离,与市政府和异能者协会那些人都玩不到一块去。

虽然他去做任务总是完成得又快又好,路上遇见危险的人族也会出手相救。

但他就是——用人族的话来说,身上没有烟火气息,没有活着的气息。

连它有时候都会非常害怕银面。

但现在的银面——阿树身上再也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气息,他变得有点像一个乖巧听话的人族男孩——相信杭九溪的爷爷就是这样想阿树的。

它没想到,银面会被人族的热情融化,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飞鹰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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