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白开完会后有几天的假期。

他第一次来到了那个顾书怡长大,冬天不下雪的南方小城。

街道给人的感觉总是灰扑扑的,路上随意一个人基本都讲着方言。

裴靳白来到顾书怡住的酒店。

门打开后,裴靳白看到脸上皆是疲色的人。

顾书怡这几天一直在警察局和各个政府部门间奔波,因为那一通打给她的电话。

落马的检察院副院长在任期间收受贿赂金额高达数千万,从卖官鬻爵安排转业安置,到利用职务之便左右案件的审理,都被他记在儿子的故事书里,最远可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顾书怡看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像是一直紧绷的疲乏终于在这一刻终于能够有片刻的喘息,顾书怡抱住裴靳白的脖子,闭着眼睛,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小白,你抱抱我。”

裴靳白抱住顾书怡。

顾书怡从未有过的复杂,想起办事组的人跟她说的那些话。

关于顾成朋的事情其实只是这桩案子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由于牵扯出来了,又有记录,所以有义务让他现在还在的家属知道。

顾成朋当年确实是社会混混,斗鸡走狗的事没少干。

出事的那晚他喝了酒,在街上,碰到几个人欺负虐待一个智障流浪汉。

或许是因为妻子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答应以后洗心革面,顾成朋出声制止。

一来二去就打了起来,等到冷风吹过,顾成朋感到酒醒了的时候,看到匕首穿进对面人的腹部,刀把握在他手上。

其余人早跑了。

死者姓赵,是家里独子,父母有点势力,那时候又没有监控,便买通办案人员一心想让顾成朋死。

把流浪汉的前因删去,定义为一场混混之间的打架斗殴,那把刀本来是死者先挥舞出来的,安在是顾成朋带在身上的,只是当时那落马的检查院长还是检查员,到底不敢做的太过,便给他安了个过失杀人罪让法院顶格判了十年。

顾书怡记得办案组的人员跟她说这些的时候,轻声感叹了一句,如果那把刀确实不是你父亲带的,按照现在,或许律师努力能判个防卫过当。

只是可惜,人已经走了。

而关键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