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院试放榜,喜报送到临水县衙时,俞慎言和俞慎思正在苏夫子这里。

虽然院试考完了,学习却不能止步。

俞慎思抱着书坐在廊下看,抬头见苏夫子的老仆笑出满脸褶子跑进来,挥着手冲课堂内的师生二人喊道:“中了,言少爷中了。”老仆嘿嘿笑着跑到课堂门前道,“老爷、言少爷,中了,院试中了第九名,报喜的官差已经朝田湾乡去了。”

俞慎言惊喜得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笑问:“郝叔,真的?”

“那边街道上官差敲锣到处在喊,咱们临水言少爷名次最好。”

俞慎言激动地望向苏夫子,施了一礼,“夫子,学生未有辜负您的教导,多谢夫子苦心教导。”俞慎言说着朝旁边走两步行了大礼。

苏夫子欣然笑着起身扶起俞慎言,“是你自己下了番苦功夫。”

看着面前少年意气风发模样,拍着他的肩道:“别在老夫这耽搁了,快回去吧,家中人肯定在等你呢!”

“是,改日学生再来拜谢夫子。”

俞慎言拉着幼弟兴奋地一路快走,出了苏夫子的院子,二人便像脱缰的野马跑起来。

苏夫子站在院门前瞧见兄弟二人欢喜雀跃模样,嘴角不由勾起来。

老仆站在旁边说:“小人又像看到了少爷。”说完瞥见苏夫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忙自责道,“小人失言了。”

苏夫子看着兄弟二人跑到街口消失,这才回应老仆,“他越来越像穆儿了。”说完叹了声,转身朝书房去,背景几分落寞。

俞慎言兄弟俩回到大俞村,县衙差役已经过来报喜,满村的人都知道俞慎言考中,还是临水县考得最好的。此时家中坐了不少邻居,满院子说说笑笑。

俞纶和卢氏面上全是自豪。

这么多年家中人丁单薄,俞纶体弱,他们又成婚多年无子,不知道受村上族人多少欺负,这里面的辛酸无法言说。就是三个孩子过继过来,也有人在背后指点,说人家三个官家小姐少爷,他们将人家过继过来,只想着自己后继有人,却耽误人家孩子,太自私,孩子的娘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

过继的缘由他们自不能与旁人道一个字,便生生听这些指责。

现在嗣子院试考中,成为大俞村第一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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