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天倚靠在墙壁上,睁大眼睛,满脸惊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她说什么——这名手劲奇大、粗暴无礼的保洁员,居然喊他堂堂百强公司的大总裁去拖地?!

她在开玩笑吧!

路泽天很想将眼前人的话当成异想天开,可他做不到,因为私心里,他其实非常认同保洁员关于软肋的一系列说法。

从小他就知道,母亲是个非常执拗的人。要想让她收手,停止对雪凝的迫害,光劝说没有用,必须要寻找其他办法。

每个人都有弱点,拿母亲的软肋、也就是他自己去要挟母亲,乍一听离谱,却真有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实他不也一样吗?与母亲一脉相承的生性偏执,独断专行,唯一的软肋只有冯雪凝一人,拿捏住她,就等于扼住了他的咽喉……

也就是说,要想让母亲妥协,他需要牺牲自己,去做那些折辱人的低贱活?

想到这,路泽天缓脸颊肌肉微微抽动,按在拖把杆上的手背浮现出虬结的青筋,眼底满是抗拒与挣扎。

不行,绝对不可以!光是想象自己弯下腰,像个清洁工一样举着拖把拖地的样子,就觉得非常违和。他路泽天长这么大,这双手拿过价值千百万的珠宝,在上亿的合同上签过字,也触碰过这世上最纯洁美好的女孩,但它绝不是用来做这种毫无价值的低端劳动的……

“不是宁可与整个世界对抗,也要保护你心爱的女孩吗?怎么,原来那些海誓山盟都只是嘴上说说,真要付出行动的时候,你甚至连为她扫个地都不肯?我看你根本不爱她,你只爱你自己!”路仁佳冷笑。

“你!”路泽天被气得够呛,梗着脖子大声反驳,“你胡说!我当然爱雪凝!”

“那你还唧唧歪歪什么!拿着拖把——给!我!拖!!!”

路仁佳用更大的声音朝他吼,成功把男人吓得张大嘴巴,脑袋后仰,后脑勺“碰”一下砸在了墙上。

从先前就一直想这样做了,原来吼人的感觉这么爽啊!呼……路仁佳回味着刚才的感受,心中一阵爽歪歪。

“泽天,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声音那么大?”被晾在房中央的冯雪凝察觉到不对,走到跟前问。

虽然听不清两人先前说了些什么,但同处一室,她自然没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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