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小院,难得的团聚悠闲。

这日滕越虽然还没来,但却派了不些人手过来,尤其有亲兵护院,玲琅到处乱跑乱玩邓如蕴也不怕。

吃过饭玲琅也跑累了,跟着她太婆婆去睡觉了。

秋风里渐渐有了明显的凉意,但白日里的日头晒得石板发烫,这会刚入夜反而不觉得太冷。

风把云都吹散了,高阔的天上繁星遥远而明亮,街巷里的喧嚣与烟火气飘了过来,喧嚣离得远了只有隐隐的声音,如同风吹草叶,而烟火气却挂在了枝头树梢,又趁人一不留神,便钻进了人的鼻腔里。

邓如蕴深吸了一气,躺在涓姨怀里,安心地闭了闭眼睛。

涓姨用毯子裹了她,一边搂着她,一边用扇子赶走最后蹦达的蚊虫。

“.我这腿也好的差不多了,总是记挂着咱们在金州的老家,那么大的宅院空着没人,就算是养了狗,也要被人记挂在心,更不要说有些人就没安好心,我想着过些天,要不回去一趟。”

她说的是邓如蕴的亲叔父和亲婶娘。

邓如蕴的父亲本是个寻常的药农,但因着踏实肯干,多年前也赚了些小钱。可这些钱不过能让他在庄子里小富,养得起弟弟妹妹,再多却也没有了。

他不甘心,就想着去学制药的手艺,不想就遇上了邓如蕴的母亲。

邓如蕴的外祖父母便是药农起家做了制药的药师,他们醉心制药,膝下只有邓如蕴的母亲一个女儿。后来见着邓如蕴的父亲是真心实意想学制药,也是真心实意对她母亲好,便将制药之技传给了他。

他颇懂些做生意的门道,带着邓如蕴的叔父在金州四处找寻机会,不过几年的工夫就把家中的成药卖的金州到处都是,也开起了自家的药铺。

邓如蕴的姑母也嫁到了做生意的人家,她出嫁那会,邓如蕴的父亲和叔父给她置办了八八六十四抬嫁妆,在县里风光了好几年。

可家里日子过得好了,却人心却不齐了。

叔父认为这个家能到如今,他少说也是出了一半的力,可邓如蕴的父亲却只顾着孝顺岳父岳母,把什么都给妻子和岳父岳母,却把他这个弟弟当作管事、帮工。

然而邓如蕴的父亲却认为,如果不是岳家人拿出制药的技艺倾囊相授,又给了他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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