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贯是阿黄的地盘。

张仁用书房的次数不算多,书架上多是些游记话本,偶尔和友人传信才会用到书桌,除此之外,那张又大又漂亮的书桌一直是阿黄睡觉的好地方。

入夜时分,阿黄刚准备眯一会儿,耳朵就动了动,随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搏斗着就进来了。

阿黄震惊地看着张仁。

它做猫十几年了,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一个人表现出两个人在殊死搏斗的样子。不止是左右手在打架,而是整个身子都扭打在一起,左腿试图绊倒右腿,左手想要掐脖,右手则去插左边鼻孔,甚至两侧的嘴唇都挣扎着张开,看上去想咬对面一口。

走街串巷,见多识广的老猫都吓得抿起了耳朵,弓着背想往外逃。

可路被两人……在阿黄看来是一个人,堵得死死的,张仁和荡魔两个一进书房就开始打斗,阿黄几次试图逃离都没能找到路,只能缩到了书桌底下。

不光是搏斗,两人依稀还在争吵什么,阿黄听得一知半解,因为时常是前一句说了几个字,就被后一句给打断了。

“那是我夫人……你这剑修要不要脸?”

“前世今生唯一我!放屁!该死的赶紧死,死人就不要留恋人间了!”

“明明我就是你,你夫人也是我夫人……闭嘴!老子就是老子,谁跟你一个人!”

……

一个人争吵得更加激烈了,阿黄飞机耳都快抿成无耳猫了,才终于找到机会冲出了书房,身后还能听见张仁嚷道:“你吓着我的猫了!”

“分明是你一定要来书房才吓着它的,我现在要回卧房去了。”

“信不信老子今天死在这儿!”

书房里的激烈争吵持续了大半夜,张仁毕竟只是个凡人,身体疲惫的情况下,荡魔再精神也没法支撑了,两个人吵着吵着还是在书房的竹榻上勉强入睡。

次日天清气爽,王追月照例来送些乡下种的瓜果,就见到张仁黑着眼圈出来待客,不由问道:“是昨日宗内修士的事,扰得妹夫不得安枕吗?”

昨天王追月虽然也来参宴了,但他身边聚集的人实在太多。有师妹想问他修为恢复得如何了,有朋友急于和他分享宗内的八卦,还有些认识不认识的都凑过来和他说话,等荡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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