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一走就是八日。

这八日里那位少年士兵日日都过来家里禀报,说此事已经被霍檀的上峰木副指挥得知,有他监督,应该不会有异。

只等霍檀回来,两相对峙,便能有结果。

得到了这个消息,霍家人都松了口气,倒是崔云昭单独喊了那位少年郎,问他:“不知军爷姓甚名谁?”

那少年忙行军礼,口里说:“不敢当。”

“九娘子唤属下阿丘便是了,属下姓谭,名叫齐丘,哥哥们都唤我阿丘。”

崔云昭问他:“阿丘,你不是郎君麾下的部兵吧。”

之前崔云昭发红福字时,确实没有见过他。

谭齐丘脸上泛红,却挺直了胸背说:“属下隶属城防军,以前曾被霍军使临时调遣,一直想要成为霍军使的麾下,如今正在努力。”

崔云昭便明白了。

这位阿丘士兵崇拜霍檀,想要被霍檀选中,所以事事都以霍檀为先。

难怪他作为城防军会为霍檀办事。

城中关系错综复杂,各营卫之间都是相互拉拢提防,谭齐丘所在的押应该都听从霍檀吩咐,但没人有异议。

城防军的人也想进入先锋营,自然不会得罪霍檀。

崔云昭便点头,她压低声音问:“阿丘,前线那边可有消息?”

崔云昭其实是有些担心的霍檀的。

霍檀临走时说最快五日就能回来,可如今已经八日,依旧一点消息都无。

说不担忧是假的。

前世霍檀没有参与这一次的剿逆,这一次忽然被临时征调,崔云昭总觉得有些不妥。

不过这一次剿逆她记得没什么危险,李丰年根本就烂泥扶不上墙,即便节制一藩重镇,也佣兵无能,不过几日就战败自焚了。

不过那时崔云昭刚成婚,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记得究竟用了几日,也不记得大军何时凯旋,这几日家中平顺,她不免就惦记起霍檀来。

她心里很清楚,霍檀天命所归,是当之无愧的未来帝王,他天命在身,不会那么轻易就殒命,可事无绝对。

万一呢?

况且,崔云昭刚同霍檀成亲,若是一句都不关心出征的夫婿,显然也说不过去。

她这般含蓄询问,倒是让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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