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劝完谭齐丘,见他心情好转,重新有了斗志,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踏步回了后院。

崔云昭正坐在院子里纳凉,听到他的脚步声,抬眸看过来:“今日倒是早呢。”

她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等霍檀洗净了手脸坐到身边,便慢慢帮他打扇。

“这么热的天,你慢些走,瞧你这一头汗。”

霍檀一口灌下温茶,这才舒坦不少。

“这几日又抓了不少人,又重新审问了杏花婶,倒是从她哪里得到个新的消息。”

崔云昭看向他,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说才提前回来。

“什么消息?”

霍檀道:“之前一直都没有仔细询问这些信众,一直都在忙着抓那些邪祟帮众,现在人几乎都抓完了,才得了空闲。”

“这一次我们怕有疏漏,把每个人的生辰籍贯都重新记录,我才发现杏花婶和她丈夫都是幽州人士。”

崔云昭也愣了一下:“从北边过来的?”

霍檀点点头,道:“正是,而且因为连翻的审问,加上那些邪众别抓捕,杏花婶的精神比之前要好了不少,也记起来不少事。”

杏花婶确实对家里的苦难而难过,可根据那灯匠所说,即便到了这个地步,杏花婶也不忘努力做活,想要早点还上欠款。

这样一个人,其实是很坚强的。

再苦再痛,都不会让自己真正疯掉。

都是那些邪众,那些人妖言惑众,拿邪祟来蛊惑人心,才让杏花婶误入歧途,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对于幡然醒悟的百姓们,朝廷自然不会再次伤害,往往都是在关押一两年之后,放其回家,生活照旧。

不过他们回家之后也需要每旬同里正上报,证明其好好生活,同过往彻底割舍,不会再重新信奉邪祟。

杏花婶就是其中之一。

她被蛊惑之后脑子就不好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这两个月来没有那些人妖言惑众,她反而越来越清醒,至今已经能说起大部分旧事。

“杏花婶说,他们家原来是幽州人士,早年幽云十三州被割让出去之后,他们也一直凭借手艺在那边生活,直到这十几年来幽州已经被厉戎彻底控制,百姓们被那些厉戎的贵族欺压,日子实在难以维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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