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昭似乎是睡着了,又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半梦半醒,她整个人沉浸在噩梦里,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清醒。

只不过一场噩梦,让她头痛欲裂,疲惫不堪。

不过她想着,正巧可以趁着这时候,去一趟青浦路药局,问一问老神医。

于是崔云昭就简单吃了头痛药,又叮嘱夏妈妈穿厚实一些,两人就一起出了门。

等上了马车,夏妈妈看崔云昭还是病恹恹的,便摸了摸她的额头。

“小姐,你可是觉得困顿难受?”

崔云昭点点头,脑中一片混沌:“头疼恶心,不太舒服。”

夏妈妈便把手炉烧得热了些,然后便道:“一会儿去药局,请那边的大夫给你行金针,伤寒能好的快些。”

崔云昭今日没有挨冷受冻,只不过做了一场寒冷刺骨的噩梦,倒是有些发热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金贵。”

夏妈妈就说:“如今天寒地冻,城里许多人都生了病,青浦路药局那边忙得很,我听说药材都要买不齐了。”

景德四年是个寒冬。

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因为是崔云昭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崔云昭记忆并不算模糊。

她隐约记得周围的郊县和村落都有大大小小的雪灾,死伤者无数,尤其是有些村镇还被大雪淹没,死了不少人。

想到这里,崔云昭就叹了口气。

博陵城中,因为屋舍都比较坚固,所以被大雪压塌的不多,但生病求医问药的却不少。

那一年的博陵城,似乎满城都飘散着苦涩的药味。

到了年关底下的时候,甚至药材都补不齐,有不少药铺的药方都涨价了。

想到这里,崔云昭道:“我记得咱们在伏鹿有一家药铺。”

她有些发寒,鼻音很重,说话瓮声瓮气,脑中倒是不算糊涂。

夏妈妈让她慢慢吃了一碗茶,才道:“是的,不过咱们家只做药材生意,药铺里另外请了两个挂单的大夫,医术并不精明,只能治跌打损伤和头疼脑热。”

当年会开药局,是因为崔云昭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

夏妈妈当时想着以后家里肯定要求医问药,不如先把药材生意拿到手中,慢慢做起来。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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