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异常笃定。

崔云昭并不觉得霍檀在大放厥词,他一向言而有信,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他说了,就能做到。

崔云昭等他说完,才道:“我已经告诉完颜氏的人了,让他们好好清点长姐的嫁妆,过几日你回来,就去他们家要回。”

霍檀点点头,他殷勤地给崔云昭倒了一杯茶,然后便举着自己那杯茶,主动同她的茶杯轻轻碰了一下。

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再次谢过娘子,”霍檀笑笑,神情显然很放松,“应当不用咱们特地跑这一趟,完颜氏自己会把东西送回来。”

崔云昭知道霍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他要做什么,崔云昭便不多问,只是有些疑惑:“我平日里瞧着,祖母对长姐是很关怀的,长姐对她那般冷漠,她还是嘘寒问暖,也很听长姐的话,为何当时给长姐选了那样一门亲事?”

虽说霍氏一直在岐阳,对博陵不太熟悉,但完颜氏这样的人家,若是仔细打听,还是能听说些大概的。

而且除了世家大族或早有姻亲关系的,一般而言,小门嫁女都是嫁在当地,霍新枝当时从岐阳嫁来博陵就有些奇怪。

不过后来因吕继明调来博陵,霍檀跟随而来,这娘家倒也不算远了。

当时因为被吕继明看中,又赏赐宅院,霍氏一家就都搬来了。

但霍新枝可是在霍氏搬来之前就已经嫁到博陵的。

这一点,崔云昭是很不解的,但她没有直接问。

霍檀倒是聪慧,一听就明白,于是便从头讲起。

“说来,也是祖母太过固执了。”

“那时候父亲忽然战死,家里上下都很难过,母亲强撑着处理完父亲的丧礼便病了。”

“我那时候年纪尚小,还不太懂事,许多事请就没有太过上心。”

霍檀微微叹了口气。

“若非如此,我也没有注意到长姐的异常。”

崔云昭抬起眸子看向他,说起长姐,这个一向冷静的男人也不由有些懊悔神色。

“你也知道,刺史算是虚衔,是上礼下仁的一种表现,父亲实际的官职是岐阳兵马营骑兵副统制,手下有一营的人马,身边也有亲兵。”

当时霍展的官位已经很高了,他上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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