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勾起唇角笑了笑,不急着去看那人,而是问:“这是哪里?”

此处黄线昏暗,唯有不远处微弱的烛火燃着一点点光亮,照出四面坚硬深沉的石壁。

这里似乎是一间封闭的石室,宁瑜被人抱着,靠坐在墙边。

清越的声音夹杂着低笑,从他后方传来:“你猜。”

这个声音……宁瑜低头看了看搂着自己的那截白袖子,终于扭头,看向端方文雅的男人,说:“你怎么还是白的。”

当初在疏影山这人离开之时,分明变成了黑衣。

白衣的薛静深眼尾微微下垂,笑得温和平静:“谁叫某人令人操心,我不得不抽空把他从人堆里捞出来。”

他揽着宁瑜的细腰,让宁瑜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接着拉起宁瑜的手,仔细端详:“要是我再慢点,你就要被那些看热闹的人生吞活剥了。”

宁瑜被他拉着手,打量他英俊的脸,说:“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救我咯。”他的语气平淡,“让魔尊为我分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薛静深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牵着宁瑜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缓缓摩挲,似乎在确认宁瑜是不是完好无损一样,说:“你在路上花费太多时间了。”

宁瑜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说道:“谁叫某人抛下我一个人离开,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修真界大佬,只能靠自己的双腿。”

薛静深揉捏宁瑜的动作顿了顿,无声地扬起唇角。

从刚才开始,宁瑜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埋怨。

薛静深说:“你为何要带着那两个拖油瓶。”

在那一年之间,他教给宁瑜如何飞行,若是宁瑜独自上路,应当早就到了。

宁瑜说:“他们不是拖油瓶,我们是一个团队。”

宁瑜无法给大魔头解释什么是“weareateam”,反正他一定要带着岐鸣楼的人。

薛静深松开宁瑜的手,改为触碰他的脸,说:“我等了你很久。”

宁瑜搞不懂这其中的逻辑,这人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他只能独自出发,到头来这人早早抵达目的地,说自己在目的地苦苦等待,这是卖的哪门子惨。

不愧是疯疯癫癫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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