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山顶居住,香浮山庄被毁得差不多,原来的围墙也倒塌得差不多,只留着一些墙根,宁瑜便率领大家重新修建围墙,拿木板做了一个简易的门当做大门,每天都有人在门前轮流站岗。

宁瑜带着护卫走到门口,远远就看到有一个白衣人在那里站着。

那人身形修长,一身洁净的白衣,头戴玉冠,乌黑的长发与洁白的衣角随风飘舞,就像护卫形容得那样,斯文儒雅,仿佛玉树。

他正举着手臂,低头整理衣袖,神情认真,耐心等待。

宁瑜走着走着定住,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想过去。

护卫在一旁问:“宁管事,怎么了?”

宁瑜深吸一口气,重新迈开步伐,说:“没什么,走吧。”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想去也得去。

宁瑜走到那人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衣人转过头,见到宁瑜,眼睛一亮,唇角上扬,似有春风拂过,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他笑着冲宁瑜拱手:“宁道友,好久不见。”

静水流深,回水成渊。

好一个薛静深,好一个闻人渊。

宁瑜表面上看着淡定,说:“也不是很久吧,我记得几天前你还准备剖开我的肚子。”

旁边的护卫闻言,吓了一跳:“宁、宁管事,这人居然如此危险!”要不要动手拿下他?

白衣人露出苦恼的神色,说:“宁道友切莫开玩笑,我们分别之时,香浮山庄尚在,那几日本来我想去见梅公子,可家里临时有事,不得不回去,等到我重新返回疏影山后,没想到香浮山庄竟然被毁了。”

宁瑜扯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被毁了,到底是谁这般心狠手辣?”

白衣人自发跳过宁瑜的问题,叹息一声,深深遗憾:“可惜我始终无缘见到梅公子。”他牵起唇角,微笑如风似水,“幸好我循着路走到山顶,打听到宁道友在这里,总算无比安慰。”

从头到尾宁瑜都板着脸,编,你就继续编。

护卫在一旁迷糊了,怎么这人说的跟宁管事不一样,这白衣公子看着和和气气,也不像会剖开别人肚子的人。

宁瑜让护卫离开,护卫再三确定没事,才犹犹豫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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