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鄞紧紧捏着手中那张夏黎所留下的信纸。

一向沉着冷静的男人却忽然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在了房间内冰凉的木地板上。

他的眸光微暗,原本平静的眼眸中却泛起了带着苦涩的水雾。

他的视线依然停留在了纸上的那行文字——

我好像喜欢上您了。

他就这么靠着窗边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那行字。

心中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难受得让他快要窒息。

沉默良久后,他才将手中的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入自己身上的西装口袋中。

谢鄞轻叹出一口气,克制着自己心中快要溢出的难过,撑起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客卧房门,来到一楼的酒柜前,随意地开了一瓶价值十几万的红酒。

暗红色的红酒在高脚杯中轻晃着,男人修长的指尖仿佛若无其事地摩挲过微凉的杯壁。

客厅中只开了一盏不算亮堂的小灯,而身子高挺的男人此刻端着红酒杯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朦胧的夜色。

他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

明明他终于等到她对自己有感情的那天。

但终究,他还是来晚的。

谢鄞就这么在窗前站着,回忆着刚才在纸上所看见的话。

阶级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从来不信这样的话。

只要是他认定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得到手。

至于及时止损

谢鄞自嘲般的轻笑出声,微垂眼眸看着自己手中空掉的红酒杯。

他不会再放她走的。

许久以后。

谢鄞点了支烟,在烟雾缭绕间他缓缓仰头看向了窗外的那道弯月。

第二天一早,夏黎便找人送来了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谢鄞双腿交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着脸微垂眼眸看着桌上那份还没有被拆开的快递文件。

手中轻捻着以往一直都戴在手腕上的佛珠,那块夏黎送的腕表此刻也被男人摘下放在了一旁。

季城和周姨两人都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两人看着已经在沙发上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一上午的男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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