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怀愫

年轻男女聚在一块儿只是赏春便有许多话说,方才几家公子姑娘们在亭前对诗,人越聚越多,干脆赛起诗来。

各作诗篇写在花笺上,放怀亭亭柱两端绕上彩绳,彩绳两头挂着银铃。

作好的诗笺就悬在彩绳上。

亭边一张小桌上悬着细笔,笔架边有个朱砂盒子,人人手中捏一枝朱砂笔,见着谁写的好,就在那笺上画个红点。

桌上还有个木托盘,是大家赌的彩头。

宴会结束,会取红点最多的一张信笺列为春宴案首,奉上众人赌的彩头。

朝华正跟袁余两位姑娘一起看彩笺,沈聿步入亭中,袁琼璎就扯扯余世娟的袖子,两人相视轻笑,悄悄走到亭外去。

朝华听见脚步回身,就见沈聿也在亭中。

“容姑娘。”

“沈公子。”

朝华握着朱砂笔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合她心意的。

走到桌边,从指尖褪下一枚碧玉指环,轻轻放到彩头盒中。

沈聿看着托盘上那只玉指环,见她四次,她戴了两次,应该是很喜爱的。

上回栈道边只匆匆一瞥,今日才是二人正式会面,朝华看沈聿,沈聿也在看朝华。

“满墙诗笺,就没有容姑娘瞧的上的?”

“没有。”朝华遗憾一笑,搁下笔管,走出石亭。

沈聿望着她的背影,取张素笺,飞快提笔写就。最后一笔落下,他又凝住了不动。

片刻,他将那张墨还未干的素笺往废笺篓中一抛,转身离开放怀亭。

袁琼璎和余世娟手牵着手立在花树后头,悄悄往石亭中张望。

二人本来并不相熟,是朝华作为主家,把她们两人带在一块。一起编了柳条小篮子,又一起赏花吃点心,更是一块到放怀亭来赌彩头。

朝华一个朱砂点都没落,沈公子提笔作诗,一蹴而就。

二人眼看着沈家公子提笔写信,牵着的手越攥越紧,还互相对望一眼。

袁琼璎磕磕巴巴:“这……这诗是不是专写给容姐姐的?咱们要不要叫容姐姐来瞧?”

余世娟性子更沉稳:“再等等,等会儿还有评选,此时去看不太庄重。”

袁琼璎连连点头:“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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