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天也终于放晴后,羊肉粉需要的一切活计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天一早,几人就借了村长家的牛车,去了镇上,交了租赁费,在烧饼摊边占了一个位子。
只是……
门可罗雀……
一阵风吹过,只闻烧饼摊上的香味,斐然吸溜了下鼻子,身子朝烧饼摊嗅了嗅,“儿子,吃烧饼?”
斐舟头上戴着特质的能遮住耳朵的皮毛帽,手上则戴着斐然给他弄的什么翻盖手套,他浑身上下除了额头以下的脸,没有一点外露。
斐舟扎着小眼神,往上撸了撸帽子:“你找人做帽子手套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想吃烧饼?锅灰都没有。”
在斐舟看来,他身上的这些东西,费钱不说,也不适合他,家里那个脑子有病的都比他合适。
但所有的尺寸都是刚刚好好按着他来的,让他想不戴都没辙。
赌气放在那里不戴,浪费了钱不说,脑子有病的一个不如就要吐血。
不过,可能因为最近一天四顿抹药膏擦药酒的原因,斐舟发现,他手上,脚上,耳朵上的冻疮都开始逐渐缩小,颜色也开始越来越浅,甚至,现在带着暖呼呼的帽子,耳朵尖也不觉的痒的想挠了……
但扭头看向那个脑子有病的都快要窜到人家烧饼摊了,顿时又一股气生出来。
赶紧把人拉回来。
“你就不能出息点!”
斐然:……
斐然老老实实坐好,乖巧抄袖:“你在说什么,出息,舍我其谁。儿子,你不要冤枉爹。”
斐舟:……
最后,为了防止斐然再次干出什么先斩后奏的事,斐舟给他煮了一碗羊肉粉。
热腾腾的粉气冒着,上面飘着一层淡油花,还铺着小青菜和羊肉片。
斐舟把粉递给斐然:“你吃粉,多吃点。”
最好吃饱了就困,困就睡觉。
安详。
然后……
他们羊肉粉的生意突然就雀跃了起来。
起先是因为斐然在吃粉。
一个路过买烧饼的老大爷,闻到香味凑过来。
问斐然粉好吃吗。
斐然吃着粉,一通天花乱坠的吹,把老大爷吹的直迷糊,掏钱买